落就是被人恐嚇,現在倒好,直接被人拿刀追著砍,我招誰惹誰了?”話的時候,她的臉還是有點白,沒有完全恢復血色。
東方卓不顧她的錘打,把人摟過來,右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窩處,左手拿起手機,“收網,絕不允許有任何一條魚漏網。出現差池,拿你是問。”
掛了電話,他竟然拍拍她的頭,“不用擔心,從今天起,只要是長眼睛的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你的輕巧,那些不長眼睛的找我麻煩怎麼辦?”因為再用力也逃不出他的禁錮,她也累了,只能認命地靠在他身上,不再試圖掙脫。
正開車的司機的肩頭可疑地抖了一下。
他再拍她的頭,聲音淡淡的,“涼拌。”
她不領情地推開他的手,“別碰我的頭,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司機先生的肩頭再次可疑地抖了兩抖。
“我不養寵物。”
“你?”
“嗯?”
她哼了一聲,不滿地往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決定找個機會一定要在他的電腦上放點東西,讓他丟臉去。
東方卓把葉梅送回別墅,自己又坐車出去了。這下,葉梅才有機會打電話,確認茶已經安全到家才放下心來。
想到明天出發去巴黎,葉梅心裡惶惶不安起來,她的童年在法國鄉間度過,印象很不好,不好得,她寧願一覺醒來自己是個失憶人。時時刻刻害怕被遺棄的恐懼,一個人的孤獨,長期無人對話而造成的失去語言能力的自卑等等。
即使過去多年,即使放下了對母親的執著,但內心深處的傷一直存在,只是她一直選擇忽略,加以掩飾,讓自己好過一點而已。三年裡,她善待自己,以為忘記的那些灰暗的記憶,此時此刻卻突然一股腦兒地湧上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一緊,慌張地跑到牆角,咬著嘴唇,坐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膝蓋。她的眼神沒有焦距地四處遊移,她覺得渾身都冷,所以抱住膝蓋的力度加大。過了一陣兒,當血腥味兒在嘴裡蔓延開來的時候,她一驚,瞬間清醒過來,這才感知到自己竟然咬破了嘴唇,感覺到了疼痛。
她忙跑進衛生間,看到鏡子裡自己的狼狽,苦笑著開啟水龍頭,拿冷水洗臉,沖洗嘴唇上滲出的血跡。她一抬頭,看到鏡子裡照出的不僅僅是她的影像而已。她愕然回頭,“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東方卓皺著眉頭走過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給她躲避的機會,低頭盯住她還在滲著血絲的嘴唇,“怎麼弄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她突然完全平靜下來,臉上帶著那麼點委屈的表情,聲回答:“自己不心咬的。”
聽著她以撒嬌似的語氣對自己話,東方卓的眼神一黯,緩緩低下頭來,離她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的嘴唇離她的臉只剩兩三厘米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著他越離越近的臉問:“你怎麼了?”
他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臉一偏,錯開她的臉,按著她的肩頭強迫她轉過身面對鏡子,“把自己咬成這樣,也只有你這樣的笨女人才做得出來,快洗乾淨,出去上藥。”完,他鬆手,轉身大步邁出衛生間。
葉梅皺著眉認真打量鏡中的自己,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臉一改先前的蒼白,兩頰浮上淡淡的紅暈,但嘴唇上的傷口看著確實挺嚴重的。她正要低頭沖洗,隱約聽到關門聲。
她一驚,衝出衛生間,發現視線內沒有東方卓的影子,心裡一慌,什麼也沒想,跑出房間,看到他正轉下樓梯的身影,立刻追了過去,咚咚地跟著跑下**個臺階,看他停下來回頭看自己,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又消失無蹤,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