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那麼哀傷,連陌生人的他都感受到了,何況是在乎她的身邊人。
“他們倆要我發誓我不會傷害自己,我看著阿月不停不停地流血,我害怕會失去阿月,我發了誓。阿月,‘陽,如果你都不在了,我和星也活不了多久,你是我們的太陽,是我們的歸宿,是我們唯一可以回去的家。如果哪天我們死在路邊,也唯有指望你能替我們收屍了。如果我們僥倖不死,等我們沒有了生存能力,你就是我們唯一的避風港。陽,我們需要你。沒有了你,我們該怎麼辦?’”
醫院到了,車停了,他沒有提醒她,沒有打斷她的回憶,只是默默地摟緊她。
“那天我哭的很厲害,有點語無倫次,答應他們我會好好的,還答應他們我會建一個自己的窩,然後等他們過來讓我養。我明明答應的好好的,也決定微笑著生活的,可是她死了,她突然就那麼死了,我對她的恨該怎麼辦,我好難過。拿到你遞給我的協議書,我瘋狂的想逃離眼前的一切,想抹掉過去的一切,所以我簽了那份協議。”
“雖然當時那麼做很衝動,可它讓我有時間認真思考將來,同時讓我下定決心割捨了一些過去早該丟掉的東西。果然,我的生活改變了,我享受著平靜安逸的日子,偶爾會想,他們能找到我嗎?他們真的會如他們自己所的那樣最後的最後把我當成避風港嗎?兩三年的時間就那麼安靜地流逝著,他們沒來,你先來了。”到這裡,她停了下來,臉埋在他懷裡,無聲地落淚。
她的眼淚浸溼了他的衣襟。他揪心地難受,卻也慶幸著。他輕拍她的背,慶幸著他比他們先一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如果是他們先一步找到了她,她還會是他的妻子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因為他們不會允許他的接近。他該感謝爺爺的,如果不是爺爺背後搗鬼,他和她根本沒有機會產生交集,從而肩並肩地站在一起。
等到她平靜下來,他們才進醫院進行產檢,確定大人孩都平安後,他們坐上車準備回家。走到半路上,他接到一個電話,神色冷凝,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安靜地坐著,沒有吵他。
放下電話,他突然命令司機先生掉頭,目的地不是家,而是機場。對上她探詢的視線,他問:“你的證件都在身上嗎?”
她不是很確定,於是準備當場翻包確認一下。他意會,不需要她動手,拿過她的包檢視,然後放回她手邊,“我們不回家了,現在就回國。我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我們可以多轉兩次,給你充足的休息時間,這樣好不好?”
她點頭答應,早晚都要回國的,今天還是幾天後,都一樣,只看他的時間允不允許了。於是夫妻倆人忙著各打各的電話,她是通知Moon自己現在要回國的事;他是安排公司的事,還有通知留在家裡的武尚笑拿上所需證件到機場會合。
因為她所不知的突發事件,他臨時改變了回國的原定計劃,她沒有追問原因,只是配合著他的安排。她要的很簡單,順利地生下孩子,有他陪伴在身邊,一家三口安然度日。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和他就這樣一直一直地走下去,既便將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