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開始不耐煩,“你煩不煩?誰都有自己的**,別問了。”
他一直隱忍著的火氣上來了,“你什麼?你再一遍。”
她安撫性地輕拍受到父母情緒影響而停止吃奶的子默,放輕聲音,“我別問了。就像你這半個月來的神出鬼沒,不想讓我知道你在忙什麼一樣,我的心事,同樣不需要你知道。”
他深吸口氣,“你在什麼胡話?這半個月我在忙什麼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擔心。現在事情處理完了,我正準備告訴你一切,你倒好,出這種傷人的話。”
她蹙著眉,“擔心?是啊,我是很擔心,已經擔心了半個月。現在,我已經擔心夠了,你的解釋,對我已經可有可無。既然你認為隱瞞就是一種保護,那好,我的心事,你也不需要知道,因為我在保護你,這方面你是個中高手,你一定能懂。”
他氣極,“你這女人……”
她下了逐客令,“出去吧!你剛才的聲音太大,嚇到孩子了。”
他忍了又忍,最後:“今天你的反常,一定要給我一個理由,我堅持。等子默睡了,我們再談。”
看他沉著臉出去了,她煩燥的厲害,可一對上子默烏溜溜的清澈的眼,心便定了下來。於是摸了摸子默的頭,“媽媽的寶貝真乖,是媽媽不好,影響寶貝的好胃口了,來,寶貝乖,咱們吃飯飯,吃飽了媽媽陪你覺覺。”
她安撫了一陣兒,子默終於肯繼續吃奶了,她安心地笑了。等子默睡下,她輕手輕腳地把子默放到床中央,並在他的左邊擺上一個枕頭,自己躺在了他的右邊。
閉上眼,那兩個人的臉總在腦中浮現,揮之不去。她無奈地嘆氣,睜眼,苦笑,不得不坐起來。把自己剛剛枕過的枕頭擺在子默的右側,穿上拖鞋下床。
她拿起手機,“海兒,叫上妖,你們倆上來一趟。”她想到南星,想到南月,想著這一次就讓她來保護他們。她回頭,看著熟睡的兒子,想著兒子的爸爸,握緊拳頭,自言自語道:“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誰也不能奪走。我們好不容易擺脫的灰暗歲月,誰也別想翻出來傷害我們。”這個決心,讓她心底的煩躁不在,感覺從腳底湧上陌生而溫熱的氣流,湧遍全身,全身的血液似乎就要沸騰了一般。
她剛走到客廳坐下,海兒與妖便上樓來了。
她不看站在欄杆邊上的東方卓,而是看著海兒與妖,“你們進去看到了什麼?一五一十地講出來,不要落下任何細節。”
海兒:“我們進去仔細看過,巷子裡沒有人,什麼人也沒有,沒有任何發現。”
她不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低頭站在面前的兩人。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這樣的她讓海兒與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力。
大概有三分鐘之久,妖抬頭,直視葉梅的冷眼,“巷子裡確實沒有人,不過,牆上有血跡,以我的經驗來判斷,濺上去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五分鐘。”
她的神色依舊,眼神未變,“還有嗎?”
妖:“夫人認為那裡應該有人,再加上有新鮮的血跡,我不認為人能憑空消失。所以再三檢察過,發現巷子盡頭的石牆牆頭上有兩滴剛剛滴下的血跡。因為不確定牆的那頭有什麼,所以沒敢再探。”
她默默地聽著,又問了一次,“還有嗎?”
妖再次低頭,既不敢看東方卓,也不敢看葉梅,“雖然不是很專業,手法也很粗糙,但我收集了血樣。就這些,別的沒有了。”
她神色淡然地點頭,“妖,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專屬於我的保鏢了,你只聽命於我,其他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指揮你做任何事,明白了嗎?”
妖疑惑,偷眼瞄終極大BOSS東方卓,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應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