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尷尬了,“放客廳茶几上,我一會兒喝。”
龔姨應了一聲是,把牛奶端過去,不敢看葉梅的臉,很快下樓去了。
葉梅摸摸自己的臉,她長得很可怕嗎?為什麼龔姨離開時走路的樣子像在跑?只是,她還有事要做,搖了搖頭,又回到客房,把子默從床上抱到嬰兒車裡推出來,之後拿起茶几上的牛奶試了試溫度,口口喝掉。她這才推著熟睡的子默寶寶來到書房,把書房的門反鎖上,先是開啟辦公桌上的桌上型電腦,之後把她的寶貝筆記本“黑”搬出來,連電開機。
她翻了翻自己的工具包,將需要的一一拿出來按順序擺在桌面上,之後坐到電腦前,將“黑”連上網絡卡,測試了網速,呼了一口氣,手指落到鍵盤上,找了找感覺,開始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傳來的敲門聲直接無視,更沒時間理會,她需要集中精神,入侵國安局的檔案庫不是鬧著玩兒的,尤其自己打的是那些被列為絕密的舊檔案的主意。
死而復活?又不是在拍玄幻片或神話片,想糊弄她,沒那麼容易。當年,連環爆炸一聲接著一聲,他們親眼看到那個人陷入火海,親眼看到那個人渾身著火的慘狀,親眼看到那個人倒下,緊接著又親眼看到建築物在火海中倒塌時把那個人埋了的。當時的場景只能用慘烈來形容,自顧不暇的大人和孩子,各自為政地向自己認為最有逃生機會的方向逃著,隨著重物倒塌的聲音,人們的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很快又被無情的大火吞噬掉。
逃過劫難後,生還的三個孩子為那個人的死傷心了許久。等到他們有了足夠的能力,無論是阿星、阿月還是她,都懷著僥倖的心理追查過那個人的生死問題。然後,他們從三個不同的渠道得到了同樣的答案,那個人死在了那場大爆炸中。
今天在路邊看到的那個陌生人,雖然長相不對,但是那樣一個嫵媚中透著邪氣眼神的人、一個優雅中透著輕佻動作的人,一個下狠手時嘴邊掛著世界上最溫柔的笑容的人,一個打架時為追求完美而一拳一腳都力求舞蹈美感的愛臭屁的人,怎能不讓她一眼就認出!路邊的人,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可除了臉,所有的一切一下和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重疊在了一起。她想,那個人沒死,還活著。
還有另外一個人,除了歲月留給他的那些年老的痕跡之外,其他的地方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她以為忘記的東西,到了今天才知道,她沒有忘記,所以同樣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那場爆炸後的第二年,明明聽他被黑道追殺,死於亂刀之下的,而且也有官方案底可查。現如今,一切都成了不確定因素。官方案底,有時候就是一個笑話,她終於信了。
這兩人,明明沒有死,明明活的好好的,卻不取回各自的名字,不盡自己的職責,他們在想什麼?他們在計劃什麼?如果他們當年玩的詐死一招,只是為了擺脫責任,那他們選擇的時機是不是都是他們自己製造的?所謂的真相,原來不是真相,還有許多未解的內幕。當年死了那麼多人,場面是那麼的慘烈,如果不是南星和南月的不放棄和堅持,她也會葬身於那場爆炸,不會活到今天,更不會擁有今天的一切。
當年的一切,原來陰謀外還有陰謀。她能安心地生活,是因為認定當年的事再沒有人知道內幕,更沒人知道還有三個倖存者。
可是,那個人活著,而她又讓Sun復活,這就告訴了那個人,當年的三個孩子果然逃出生天並堅強地活下來了。那個人現在出現在Z市,她所在的城市,是偶然還是故意?那個人的出現,是為了什麼?是另一個陰謀,還是陰謀的繼續?
終於成功進入,她不敢鬆懈,更不敢大意,找到需要的也來不及細看,趕緊複製。複製過程在讀秒,一秒、兩秒、三秒……當數到七秒的時候,令她頭痛的事情發生了。左手邊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