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且不說他修為已廢,便是修為還在,光是謀害同門的罪名,他也絕對逃不過一個「死」字。
故而他很快就雙眼一閉,恨聲道:「廢話少說,你動手吧,任某技不如人,雖死無憾!」
王彥章見此,不由搖了搖頭,輕輕一聲嘆息,然後微微一頷首道:「任師弟走好!」
話落,他手中長槍已經化作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瞬間洞穿了任飛的心臟。
殺了任飛之後,王彥章將其屍體就埋葬在了這個無名山澗中,然後帶著其遺物直接返回了沖玄山向周陽請罪。
此時周陽處理完周廣翔的事情後,正準備繼續閉關修行,卻是沒想到自己兩個記名弟子竟然會自相殘殺。
他當然不信王彥章的一面之詞,但透過對王彥章施展「問心術」後所得的供詞來看,王彥章確實沒有說謊。
「你可知他為何要暗害你?」
洞府中,周陽看著跪倒在地的王彥章,面色微微有些不快。
出了這種事情,不管是誰對誰錯,對他這個師尊而言,都是一樁醜事,他的臉色能夠好看才怪。
也幸好王彥章和任飛還只是記名弟子,如果是正式弟子的話,周陽現在就不止是面色不好看那麼簡單了。
「弟子不知!」
王彥章腦袋垂下,不敢去看周陽的臉色,聲音有些飄忽。
周陽聽到他這話,不由冷冷一笑,聲音微冷的冷哼一聲道:「哼,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王彥章頓時身子一顫,連忙俯首於地:「師尊恕罪,任師弟並未說明偷襲弟子的原因,弟子不敢妄加猜測!」
「罷了,既然你不肯說,這件事便就此打住,關於任飛隕落的真相,你給我爛在心中,誰也不要告訴,明白嗎?」
周陽擺了擺手,也沒有再過多逼迫,只是面色沉重的看著王彥章,說出了自己的處置決定。
王彥章聽到他這話,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連忙頓首叩謝道:「弟子明白,謝師尊不罪之恩!」
周陽聽到他這話,面色稍緩,而後緩緩說道:「還有一件事,雖然任飛已經死了,但是為師當初的話仍舊算數,等你修為達到築基九層後,為師就會正式收你入門,賜予你【紫心玉髓】開闢紫府。」
其實現在只剩下王彥章一個人選後,他大可以直接現在就收其為正式弟子。
但是周陽並不想讓王彥章這樣輕易入門,那樣豈不是側面印證了任飛這個逆徒的做法是正確的?
再一個,王彥章殺戮同門,總歸不是一件好事,推遲一些時間收他入門,也可當做對他的懲戒,讓他心存敬畏。
王彥章聽到周陽這話,心中確實是有些失落。
他現在只是築基七層,想要晉升到築基九層,至少還要二三十年,本來以為沒了任飛後,周陽會提前收他入門,沒想到現在還要繼續等二三十年。
但心中失落歸失落,他面上可不敢表現出來,反而一臉感激的應道:「多謝師尊厚愛,弟子一定努力修行,爭取早日入門。」
「退下吧。」
周會揮了揮手,直接趕人了。
等到王彥章退下後,周陽也開始反思了起來。
任飛暗算王彥章,原因不難猜,無非是王彥章比他先一步進入築基後期,讓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先機,無法再和王彥章爭奪入室弟子的位置,從而心生歹意想要殺了王彥章這個唯一競爭者。
這種事情,周陽本來讓二人競爭的時候,就應該有所預料防備。
但他當時卻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有自己在上面坐鎮,兩個弟子只要不蠢,就應該不敢在自己面前上演同室操戈之事。
簡而言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