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塵、夏侯淵默然無語,表情冷漠,眼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依舊雲淡風清的人。那個人立於高臺,遠望高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楚燕析目瞪口呆,直呼這就是白家人的素質。
風間無香眼底無波無瀾,表情一絲未露,只是看向白疏願時不自覺地露出憐意。
這個少女這麼多年來,都揹負著這樣的罵名在生活麼?那他還要拿著退婚書落井下石嗎?這樣的風間無香與這些謾罵她侮辱她的人又有何區別!
“哦?各位親愛的叔叔嬸嬸,姐姐妹妹們,都認為白疏願今天沒有資格站在這裡麼?”白疏願清清淡淡的聲音在白老爺子的那聲‘住嘴’後,輕輕飄飄地傳出。
午後暖暖的陽光,少女一身男裝如雲似月,一雙紫瞳冰冰冷冷地掃下來,所有的人都禁不住一凜。
“爺爺、二叔、各位長老也是這麼想的麼?”未等他們回答,白疏願襟袍一收,冷冷一笑:“若是如此,但望你們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笑容裡一絲鋒芒若烈陽竄出地平線的那綏強光,耀花了一群人的眼,亦照亮了某些人的心。
夏侯淵凝著那抹笑,心忽地被揪起,麻麻庠庠似小時侯貪玩被小獸咬了一口,不是很痛卻微微地疼。
歐陽塵不語也帶笑的眼,在此刻涼若沉淵,為那蘊含悲涼卻絕決的笑意震住了心神。
風間無香緊緊地握緊地拳頭,深如枯井永無波瀾的眸深深地凝望那個背影堅挺、唇角森涼的少女,暗暗起誓。
如果這些人真的如此背棄於你,那我風間無香定會為你不惜一切!
楚燕析默然無言,這個平日總是嘻嘻哈哈的少年似乎比任何人更為冷靜。因為他知道這就是世族的嘴臉!
一直立在老爺子身邊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白疏朗第一次抬頭認認真真地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妹妹。
……
一個月以來,除了白疏語,白疏願沒見過白家的任何一個人,那個破爛的小院自那天以後似乎便成了白家的禁地,連一個下人都不曾踏足。
白疏願從白疏語口中得知,那是白疏晴刻意的叮囑。因為他們都以為白疏願被白疏晴給弄死了,所以當然無人敢踏足那個有‘死人’又破爛的小院。
這一個月若非有白疏語的相助,白疏願還真有點搞不定自己的起居。在紫暝秘境,她至少也有十幾二十個丫環小廝在照顧她的起居,且她在紫暝秘境吃的住的皆是最好的,哪像在白家落破得就像只搖尾乞憐的‘狗’!
她生性淡然,不代表著她喜歡任人擺佈、任意欺凌;她喜愛清靜,不代表著別人就可以隨意撥個乞丐窩讓她度日;她與世無爭,可並不代表著別人就可以爬在她頭上動土。
必要的時侯,她不介意露露本性,讓這些人知道她白疏願不是好惹的。想欺負她,便要先惦量一下自己有沒有資格!
然當看到這些所謂的親人所露出的嘴臉後,白疏願覺得她實在沒必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沒得落了自己的身份!
看來,求人不如求己,原本還想利用白家給自己鋪鋪路,現在就算白老頭子願意,她白疏願也不屑!
“雲字輩,每人杖二十,扣月銀三個月,明天每人各交一篇《子訓》給我。疏字輩除了疏朗、疏語和疏願外,一律關禁閉三個月,抄家訓一百遍。今日的族會到此為止,帝國選試,除了疏朗外,其它人一律不準去!”
白青堂一怒沖天,白家上下一派譁然,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白青堂幾步走到欲離去的白疏願面前,“疏願,爺爺對不住你了!”
如果沒有今天這麼一出,白青堂永遠也不知道他這麼些年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已經逼走了一個兒子一個孫子,他不想再逼走自己的孫女,即使這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