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的表情,轉身邁開大步邊走邊道:“老子對穿制服的本來就沒什麼免疫力,你今天算是惹著我了,這筆賬,我感覺它會在不久的將來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
望著柳葉飛渾蛋一般的背影瀟灑遠去,蘇晴一臉迷惑,彷彿墮入了地獄。
離開派出所後,柳葉飛叼著煙在外面瞎晃了幾圈,等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一輛黑色的賓士商務車開到了他面前。
看到來接他的是方董本人,著實有點受寵惹驚。
這個方董,就是上次陪老頭子去看中醫的那個西裝男。
話說,柳葉飛之前曾把這傢伙劃入廢柴行列,因為上次與他接觸時,親眼目睹了他的軟弱無能,全程被老子頭壓制著,被訓得毫無半點脾氣。
上了他的車之後,感受就大不一樣了,必需重新給箇中肯的評價。
先,他豪氣地扔了一包白盒子無字的香菸過來,說是高層特供的好東西,具有壓驚定神的神奇功效。然後,這車坐著真他媽舒服,必需用高階大氣上檔次來形容。而比前面兩點更重要的是,這傢伙今天充當貴人角色,伸手往派出所撈了一把,功德無量。
就憑這三點,還能說他是根軟弱無能的廢柴?明顯是個深藏不露的大土豪。
“上次你還看我不順眼,真沒想到你今天居然會出手撈我。這次人情欠大了,真可惜,我不是美女,要不然可以考慮以身相許。”談笑間,柳葉飛開啟車窗點了根菸,口感還真有點特別,有一絲淡淡的清涼感。
“我很愛我老婆,你別害我。”方董風趣地談笑著,啟動車子後,又道:“你們的醫術水平我已經領略到,之前我也去了你家,但那位小神醫說,沒有你的指示不出診。這件事你看怎麼辦吧,是我把老爺子送你家去,還是你去勸勸那位小神醫?”
柳葉飛心領神會地回道:“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跑來跑去也怪折騰的,明天我讓佗佗上你家去。”
方董滿意地點頭,道:“那我明天派車去接你們。”
“光接不行呀,還得帶錢。”柳葉飛直言道:“別說我這人忘恩負義,你今天撈了我一把,我會記著,這事咱一碼歸一碼,看病還是得給錢。不怕坦白告訴你,我們現在窮得連鍋都揭不開,今天好不容易搞了一千八,還被派出所當贓款給沒收了,別提有多鬱悶。”
“呵呵,有點意思。”方董順手把錢夾扔給後座的柳葉飛,豪爽地說:“裡面剩下的現金不多,只有三千左右,你先拿著兌付兌付。明天小神醫去給老爺子看病的時候,我再正式支付你們一筆酬金。老爺子可是我家的老寶貝啊,只要你們能幫我斷了他的病根,我方家不會虧待你們。”
“那我可不客氣了。”
財富是種很了不起的東西,它能給人帶來希望、帶來力量、帶來榮耀。
智商堪與某蓋子比翼齊飛的柳葉飛,早在穿著開檔褲滿街跑的年紀時就已經領悟到了錢的重要性。而到了那年那月那個下雨天,成為孤家寡兒的那一刻,這種領悟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昇華。
當時,就在領悟昇華的那一刻,他很明智地放棄了人生中那些宏偉而遠大的理想抱負,只留下一個小小願望財。
然後,一直窮到現在。
人生就是奇妙。
從今天起,這一切可能要生逆變了。
柳葉飛隱約感覺到,那種叫做貧窮的鬼東西即將離自己遠去,不禁有點小傷感。整整二十年了,頭上頂著遊手好閒、不學無術、坑蒙拐騙等高技術含量的帽子,獨自行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春四胡同裡,受盡了白眼與嘲笑。
心中酸楚與無奈,又有誰知道。
男人是站著噓噓的,必需活出一點尿性。柳葉飛暗暗告訴自己,屬於自己的那片江湖,必需從春四胡同圈起!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