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說話!”方琴訓了一嗓子,厲聲道:“這次你哥有做錯嗎?只要贏了柳葉飛,就算將來摘不到世界廚神的桂冠,一樣可以讓我們許家的實力翻一番!你從小到大吃誰的、用誰的?現在只是叫你去做個臥底,哪來這麼多怨言!”
“哼,當初是誰說再也不許我跟柳葉飛見面?”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方琴指著她的鼻子,嚴肅警告:“你給我聽清楚!柳葉飛馬上就是傾家蕩產的人,這次你去接近他,要是再敢那麼不自愛地往他被窩裡鑽,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們倆個都是瘋子,不理你們了,哼!”
許玲瓏回房背上自己的小揹包,氣鼓鼓地出了門。
她騎上那輛與她許家身份嚴重不相符的兩輪電動車,來到了位於青龍灣的方家豪宅。方董不在家,老爺子方敬堂在花園中慢悠悠地舞著太極劍。
看到她進來,老爺子笑問:“呦,是誰惹我的寶貝外孫女生這麼大氣啊?腮幫子都快氣成了蛤蟆囊,這樣可不好看。”
“您就只管取笑我吧,我要借貴寶地挖個坑把我自己埋了!”
“為什麼呀?”
“我都沒感覺她有把我當成她親閨女,她眼裡只有她的寶貝兒子!”許玲瓏氣乎乎地坐在石桌上,問:“老方同志,您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女兒呢?也太不講道理了!居然問我從小大到吃誰的用誰的,還逼我去當臥底,我長得像壞蛋嗎?”
“這都是外公的錯,是外公沒教育好自己的女兒。”方敬堂邊舞劍邊問:“是不是廚神爭霸賽上的賭約作祟,讓你去給柳葉飛使絆子?”
“嗯,我不想害豬豬。”
“真是難為你了。”
“可不是嘛,我不想做壞人。”許玲瓏糾結道:“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話,某人這麼多年所積攢下來的家業可能會被一鍋端。雖然我覺得那是他活該,但是我又擔心您女兒到時會受不了那個打擊,您說我該怎麼辦?”
“唉!真是作孽。”
方敬堂這劍也沒心思再舞下去,揹負著雙手在花園中來回踱走,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玲瓏等了好一陣也沒等到回答,忍不住催道:“老方同志,別光顧著晃我的眼,您倒是支個招啊。”
“丫頭,你這事還真把我給難住了。”方敬堂無可奈何地感慨道:“當年我沒招,所以把你爸送進了公安局,現在還是一樣沒招,只能任你媽瞎折騰。”
“那您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真想我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你外公我只是個退了休的小老頭,訓你舅舅還可以,別的真不在行。”方敬堂扭頭望著許玲瓏,突然又有所明悟地反問:“我看你這丫頭平時也挺機靈的呀,難道你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真沒主意?”
“才不是呢,我一直都傻乎乎的。”
方敬堂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是真疼這個外孫女,可他真的沒辦法堂而皇之地告訴她:臥底使絆,滅的不僅僅是一個柳葉飛,同時也會給方家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如果這樣說,只會令這丫頭陷入比現在更痛苦的深淵。
尋思好一陣。
方敬堂鄭重地回道:“我的看法是,你應該去臥底。”
“什麼?”許玲瓏驚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問:“老方同志,您今天什麼情況?燒了還是感冒了?”
“沒情況,就是支援你去臥底。”方敬堂怕她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身回屋道:“累了,我去休息一下,丫頭,你自己玩會吧。記住,千萬不要覺得這樣做會對不起誰,這是一個以成敗論英雄的時代。”
許玲瓏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滄桑背景,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這不是她認識的老方同志。
無奈之下,許玲瓏折了一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