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使以來,這兩百多年,我純粹為自己打造的法定就這一件,它是我的護身符。”
“開玩笑的,別緊張。”柳葉飛道:“現在這種環境,如果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寶護身,確實很難混下去。尤其是你們這種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造物師,幫別人做了一輩子嫁衣,到最後,能保護你們的也只有手中法寶。”
“親王所言極是。”
“廢話不多說了,說正經的。”柳葉飛把寧初一抱起來,道:“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親王請說。”
“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初一。”柳葉飛交待道:“你帶著她,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去斬殺燭照和幽螢。等拿到那兩隻聖獸的內丹之後,到時再去找你煉陰陽鏡,一次性解決八卦靈池的封印問題。”
牧塵大吃一驚:“親王,你要一個人去斬殺燭照和幽螢?!”
“嗯。”
“親王……”牧塵神色凝重地提醒道:“燭照和幽螢都是通天徹地的太古聖獸,修為力量恐怕不在當初守護媧皇神棺的那八隻碧水麒麟之下,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正因為危險,所以只能是我一個人去。”柳葉飛打斷了他的話,無可奈何地說:“坦白講,我也想多找幾個幫手,但是……放眼整個永恆王朝,現在戰鬥力量跟我不相上下的魂修術師一個都沒有,叫過來也是當炮灰。”
“……!”牧塵把目光投向了柳葉飛懷中的寧初一,失望道:“親王,恕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今天你為了她而跟整個媧皇族作對,我並不贊成。你不僅把自己推到了最危險的境地,也會影響到封池大業的成敗。”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有。”
“那你一定沒嘗過離別的痛苦,在我們宋朝,有個叫蘇東坡的人曾寫過一句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語話淒涼。我這十年,雖然身邊還是有那麼多女人,但過得並沒有以前那麼開心。”
“……!”
柳葉飛那一抹苦澀的笑容,令牧塵愕然無語。
不置可否,他這一生中確實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的痛苦,一時也無法體悟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痛苦與淒涼。但他確信,如果為了一個女人而拿整個天下去博弈,並不是一種理智的行為。
“不說這些了,說多了傷感,搞得跟真的生離死別一樣。”柳葉飛直截了當地問牧塵:“就一句話,你幫不幫我照顧她?”
“……!”
牧塵望著昏睡不醒的寧初一,稍作猶豫後,終究還是伸出了雙手。
他接抱著寧初一,對柳葉飛道:“希望你能活著回來,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她也在我面前來一段千里孤墳,無語話淒涼。到時我上哪去找個夫君還給她。”
柳葉飛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轉身騎上鳴凰鳥一路向西。
現在是白天,由東方的燭照輪值,而西方的幽螢則正處於蟄伏中。快要達到幽螢峰的時候,柳葉飛讓鳴凰鳥高高地飛入雲層中,以暫避幽螢的獸威。
從高處俯視下去,下界風物一目瞭然。
在蒼莽拔奇的群山之中,一座孤指蒼天的斑青石峰獨樹一幟,像是擎天神柱一樣聳立在天地之間,周圍那些奇峰峻嶺跟它比起來顯得渺小如蟻,只能以“侍者”的身份在周圍拱衛著。
這座擎天石峰應該就是幽螢峰。
柳葉飛暗自釋放出一繼教魂力,穿破雲層,讓魂力悄無聲息地潛入幽螢峰去感應,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峰柱上有一股強悍的獸魂氣息。
令柳葉飛感覺到無解的是,肉眼俯視下去,峰柱上並沒有幽螢的影子。
“難道那傢伙也感應到了我的存在,跟我玩起了潛伏?”
心中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