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行宮就是那家七星級的客棧了,屬於臨時的角色扮演。
柳葉飛一進大廳就看到那隻精美的錦盒被拋棄在地上,心愛的蝶繭正在一隻架空的、簸箕那麼大的盤子裡滾來滾去,但盤子中間有個跟蝶繭一般大小的洞,洞口下面點著一根火苗正旺的蠟燭。
而白居易和李白正在兩邊吹。
呃!這兩個無聊透頂的逗逼吹的不是下面那根蠟燭,而是大盤子裡的蝶繭,看誰能一口氣把蝶繭吹進那個洞洞裡,就跟打高爾夫一樣,不同的是這兩傢伙用球棒打,而是用嘴吹。
“老白,你吹功不行,看我的。”
白居易拉開氣沉丹田的馬步姿勢,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啦一聲,吹得剛剛滾過來的那隻蝶繭又滾了回去。
眼看蝶繭離中間那個洞口越來越近,柳葉飛的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大呼一聲:“住嘴……”一掌疾風撲出去,試圖撲滅下面那根蠟燭。
誰知掌力過猛,而且夾帶著一絲雷靈閃電。
轟的一聲巨響。
下面那根日蠟燭被爆得連渣都不剩,同時粉身碎骨的還有上面那隻大盤子,呃!以及盤子裡那隻蝶繭。
柳葉飛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差點沒暈過去。
所謂的心碎一地,說的就是這個樣子。
小白扭頭鄙視道:“你神經病吧,本少爺也上就要吹進洞裡了,誰讓你插手的?”
“小飛,這次確實是你不對。”老白也跟著鄙視:“嘴爾夫只能用嘴吹,不能用掌催,你違反遊戲規則了。”
“……!!!”
柳葉飛竟無言以對,是該娘個江花紅似火呢還是該春來江水綠如藍?這種環境下,估計爆粗也沒什麼用,因為大小白的節操擺在這,唐詩裡的境界都是留給別人看的,實際上就是兩坨人渣。
柳葉飛傻愣愣地望著滿地的碎渣,連個繭屍都找不到!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堂堂的大唐第一公主,就這樣栽在兩隻逗逼……不對,是三隻逗逼的手裡,為什麼她的命這麼苦?為什麼?
柳葉飛欲哭無淚地抽了自己一耳光,道:“我他媽就一傻比!”
“別這麼說,你媽就在樓上,小心她聽到。”小白朝柳葉飛賤兮兮地笑著,突然又從懷裡拿出一個蝶繭,道:“真的在這呢,你急什麼眼?”
“……!”
柳葉飛一眼掃去,長長地鬆了口聲,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一種很玄妙的體驗,前一秒還在地獄,這一秒就飛到了天堂,想不服也不行。
“大小白,算你們狠!”柳葉飛將小白手中的蝶繭一把奪過來,又撿起地上那隻錦盒將她裝好,輕吻著盒子道:“公主,看來我以後還是把你隨身攜帶著會比較安全一點,你們唐朝人實在是太沒節操太沒文化了,不過你除外。”
“就你有節操有文化。”
李白一絲淡笑滑起來,妥妥的不屑一顧。
白居易突然懟回一句:“老白,把有文化那三個字刪掉,這傢伙確實有把小刷子,他曾經寫過一詩來著,挺有思想高度的。”
“醬油詩。”
“那沒醬油味,不信我念你聽聽。”白居易緩了口氣,擺開一副內傷男的姿態抑揚頓挫地念道:“咦咦咦?哈哈哈!一幢老宅,一條神棍,死不掉的叮嚀。兩隻窟窿,在牆上沉默著,假裝我的眼睛。”
唸完,他嘿嘿一笑:“是不是頗有幾分味道?”
柳葉飛笑眯眯地望著皺眉無語的李白,低調地說:“其實一般般了,不過,你倆的歷史貢獻還是挺大的,令人不得不服。”
“這個不用你捧,我們都知道。”李白自豪地說:“我們留下的詩作,哪不是影響好幾個時代的出塵之作?”
柳葉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