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那漢子嚎叫道。
“什麼?”王啟年又問道:“你是何人,又是要我們救何人?”
“俺叫唐十力!”那漢子大聲說道。
唐十力等人被帶到那莊子之後,便開始暗無天日的生活,每日吃確實是管飽,但一大早便要起來進入那黑不見底的礦坑之中,將一簍簍的煤挖出來,累得眾人連相互說話的氣力都沒有。唐十力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同伴在幾乎隔幾日便有一次的礦難中死去。而當他們提出辭工不幹時,便是一頓毒打,他們要求結算工錢,仍然是一頓毒打。
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為何那群騙他們來的人稱他們為“豬仔”。
他雖然口笨舌拙。但花了近兩個鐘點的時間,總算將事情講清楚,王啟年聽得勃然大怒:“竟然有這種事情!喬致東!”
“到!”
被點名的龍騎兵將領應聲立起。
“你去收攏部隊,等人齊後跟著這小子一起去那個黑心煤廠,莫要放跑一個!”王啟年話語間殺氣騰騰:“我允許你們在必要時開槍!”
“是!”那喬致東聞言之後也是殺意盎然,他們都是跟著王啟年東征西討地沙場老手,殺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等一等!”
在王啟年身邊地一個年輕軍官終於忍不住了,他漲紅了臉:“參領,不是說……不是說武人不幹政務麼?”
“這不是政務。這是救人。”王啟年喝了一聲,緊接著,他又道:“陛下設近衛軍。不是為了保護那些貪婪無度的黑心煤老闆的,我們近衛軍的兄弟們流血送命光復中原,為的是中原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不是被這幫子敗類敲膏飲髓的!”
他這番話說得乾脆,顯然也是深思熟慮,眾龍騎兵常聽得他說武人不得干政,卻沒有想到這後面還藏著這般地想法。
喬致東應聲撥馬向後,王啟年示意警衛拿出乾糧給唐十力吃,唐十力連線著吃掉了三大包乾糧和四個野戰罐頭。看得眾警衛目瞪口呆。罐頭且不說,那乾糧是壓縮之後的野戰乾糧,味道當然不怎麼樣,平常人吃上一小包便飽了,而這個唐十力看上去還是意猶未盡!
“飽了麼?”王啟年也覺得有趣,無怪乎這廝一身力氣堪比野牛了。
“只是七分飽……”唐十力很誠實地說道。
“那為何不吃了?”王啟年又問。
“怕吃多了將爺不管俺們……”
“啊?”沒料想這憨人也有憨人地心思,王啟年與龍騎兵民們先是一愣,然後都大笑起來。王啟年覺得這憨人挺逗地,心眼實在。想了想便問道:“你如今有何打算,願不願在軍中效力?”
“俺老孃活著的時候說了,好漢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俺不幹!”
“跟我當兵,不僅今天地這些吃食管飽,還有油汪汪的紅燒肉,幹不幹?”想起這憨貨說的上當受騙的經過,王啟年又問道。
唐十力聞言眼睛立刻直。他對飽食實在是沒有什麼抵抗力。雖然前些時日剛上了一次當,可聽得王啟年又談起。不禁心思動搖起來:“你不是誑俺?”
“老子怎麼會誑你,莫非老子也要你去挖煤?”王啟年哈哈大笑起來。
他雖然派兵去將那個黑心煤廠掃蕩了一遍,但卻只是將這那煤廠東家和打手抓住送給地方上地提點刑獄,而並未自己來審,沒有邁處武人干政的那關鍵一步。除此之外,他還將此事源源本本寫成奏摺,緊急奏與趙與莒。
炎黃七年四月初六,臨安城。
丞相崔與之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初暑的高溫並沒有讓他感到不適,相反,當氣溫一升高之後,他便象是從冬眠裡舒醒過來地熊,飢餓地看著四周,尋找著合適的食物對他來說,最合適的食物莫過於幫助趙與莒處置那些繁瑣的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