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對勁。
按道理,這麼一大票人上門要帶走自己一家子,是瞞不過阜陵相的。但阜陵相卻遲遲沒有動靜。
另外,那個看似傲慢無禮的年輕隨從,似乎也不是一般人。韓胤看他的眼神,完全和他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樣。
吳夫人心裡逐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先前派出去那老僕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邊跑邊大喊:“阜陵相死了!阜陵相死了!”
陳寶上前一把揪過老僕的衣領,喝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老僕哭喪著臉:“小人沒有胡說,阜陵相死了,千真萬確!”
“小人前去相府叫門,一開始裡面無人應答,小人就一直叫門,結果牆裡面丟擲一顆頭顱來!”
陳寶和吳夫人臉色大變。
“何人頭顱?”
老僕:“正是阜陵相的。”
吳夫人和陳寶死死看著老僕,十分難以置信的接受了阜陵相的死訊。
吳夫人冷著臉:“韓從事,你真殺了阜陵相?”
韓胤硬著頭皮答道:“阜陵相貪贓枉法、勾結賊寇、圖謀造反,我將他斬了,又待如何?”
吳夫人冷笑一聲:“且不說這些罪證到底是真是假,阜陵國相乃是天子親任,就算犯了罪,也得啟奏朝廷,由天子定罪。”
“莫說你只是個揚州從事,就算你是揚州刺史,也沒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按大漢律例,王國無相,則由國傅主事,若無國傅,則由中尉代事。阜陵國已經四年沒有國傅、中尉了,依次該由阜陵王主事。”
“陳寶,你速速去請阜陵王來,就說有賊人殘害國相,請他派兵捉拿賊人!”
吳夫人說完,便是拉著孫權,護著孫匡、孫翊等兒女後退了幾步。
陳寶會意,立刻高舉佩刀,喊道:“賊人殘害國相,我等怎能袖手旁觀,隨我捉拿賊人,送於阜陵王定奪!”
數十名孫氏親兵齊刷刷拔出佩刀,就是要動手。
亂戰一觸即發,此時外門卻傳來一聲高喝。
“阜陵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