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性格可愛呀。」
「她有一股使人自然願意親近的魅力,這樣的人,最適宜參加演藝事業。」
「或許,她不願意上臺下臺。」
「曖,人各有志。」
中午時分,瑞雲前來報告:「我星期一上班。」
「跟哪一組?」
「辛顯榮。」
「他是個好上司,你有機會學習,不過此人耳朵軟,愛聽讒言。」
瑞雲駭笑,「晚霞姐你說話好不率直。」
日朗也笑,「我認為拐彎兜圈子不見得會為我帶來什麼,不如有話直說,此刻已成焦日朗標誌,改也改不過來。」
「晨曦說得對,地球上好人也不少。」
「不過,」日朗感慨,「你要小心壞人。」
「壞人,」瑞雲小心翼翼地問,「是令我們傷心的人嗎?」
日朗想一想,「那倒不一定。」
「那,他們是什麼?」
「他們是故意傷害別人的人。」
「可是,有些人天生敏感脆弱,十分容易受傷害。」
「瑞雲,我相信在這種事上,-會也自有公論。」
瑞雲立刻笑,「我們且不談這樣可怕的題目。」
「是晨曦叫你來找我嗎?」
瑞雲點點頭,「晨曦說你對她極好。」
「不,她特別懂得感恩才真。」
日朗感喟,少年時她崇拜一位師姐,愛護她尊敬她,掏出時間、心血幫師姐做資料交功課。師姐反應冷淡,日朗只當自己做得不夠好,介紹朋友給師姐,把最珍貴的參考書借出給師姐,結果師姐畢業了,電話也沒有一個,找上門去,吃了閉門羹。
「結果她怎麼樣?」
日朗順口答:「沽名釣譽倒是成功了,奈何生活十分潦倒。」
然後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瑞雲笑笑,「看你表情猜的。」
「你不會有閱心術吧?」
「哪裡有那樣的本事。」
日朗定定神,用兩句話結束她那段過份熱情一面倒的友情:「一個人,心計高於才情,永遠不會成功。」
後來那師姐仍然利用比日朗更年輕的學生為她跑來跑去,但日朗認為那些人才幹大大不如她,師姐恐怕不滿意。
日朗對範立軒都沒有那樣好。
瑞雲說:「我回去準備一下,先告辭了。」
「有事儘管找我。」
「謝謝,晚霞姐。」
弄假成真,這個舞臺藝名大抵要跟著她好些時候。
下午,日朗到街角去看天秤座書店開幕。
她站得比較遠,但是花牌比她排得更遠,排場叫日朗嚇一跳。
難怪孫敏如可以開書店,真正本錢宏厚,蝕得起。
花牌多數由銀行送來,日朗赫然見到王首文與霍永錦的名字,呵,這個都會畸型地狹小,人同人容易擠到一塊兒。
孫敏如正在招呼客人,用的不是茶,而是香檳。
收起儒雅那一面,看得出孫敏如交際手腕非同小可,約比岑介仁高明十倍以上。
齊大非偶這四個字忽然閃過日朗的腦海。
老莊不知有無選錯人。
像老莊那種段數,日朗尚可應付著討價還價,可是這位孫敏如簡直高深莫測,幾重身份,幾種性格,難以捉摸。
日朗但願她也是千面女星,可是笨拙的她只有一副腦袋,一副心腸。
維持一個距離作為觀眾,日朗看到許多平時疏忽了的細節。
她並沒有上前同孫敏如打招呼。
她看畢熱鬧,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