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廢話!”金夕歷歷在目,“金夕當時是單臂持劍”他剛想誇大其詞褒獎一番,總覺得臉上發燒,便據實而言,“他曾言道,魔族弟子一個不留,他人決意反抗者,殺!”
冽女騰然瞪大眼睛,二話不說撤下手掌,輕輕一撩震斷金夕身上的麻繩,指令手下一般喝出一句:
“隨我走!
金夕有些雲旋霧繞,的確不知眼前冽女為何急著打探他的訊息,也好,可以利用她探出究竟是誰在四界作孽,造出持有戰符意欲禍亂天下的謠言。
很快,兩人抵達一間木屋,單榻垂幔,略有香氣,竟是冽女自己的睡房,她剛剛坐在木几上便開口問道:
“他入三界之後,為何要加入魔族成為掌門?
金夕左顧右盼,卻見冽女絲毫沒有讓座的意願,臉色沉落下來,徑直答道:“三界魔族一向與中原各派相安無事,也從未濫殺無辜,只因五百年前亡魂出沒殺死數名修真弟子,便被誤會,一直困在熱湯山
其實,哪有那麼簡單,其時姚姚的魂魄已入仇丁媚體內,無法不入魔族。
“後來呢?
金夕如數家珍:“被人逼入穴陣無法破除,修為卻在絲絲下降
“是誰?!”
冽女立即發怒,忽地從木几上面竄起,身後木幾兵乓翻倒在地。
金夕一怔,眼前女子絕未見過,她的父親肖壬午也從沒有謀面,為何對這一切如此持重,又關乎到什麼,不禁低聲問道:“你為何想了解這些事情?”
“說!”冽女厲聲。
這倒是引起金夕不滿,他從不喜歡被人強迫,哪怕是敘說本身事蹟,對方還是副掌門的女兒,“說倒可以,不過得有條件。”
“說!”冽女又厲聲。
“我要啟脈丹!”金夕毫無羞愧,幾乎是義正言辭,啟脈丹是眼下急需,再無法開啟修行,西有諒天音,東有正允,天下有戰魔一說,寸步難行。
“果真是卑鄙之輩!”
冽女如此認為,說罷立即轉身離去,不久果真捏著一顆啟脈丹回到房內,抬手遞給金夕。
啟脈丹?
金夕眼睛放光,一把抄過來塞入口內,水行修為脈關雖然一動,但是仍未開啟修行之門,他知道這仍是金行根脈的原因,尤其是水行,金乃水行之原神,一兩顆啟脈丹是衝破不得梗阻的,好在有冽女,有無數日夜的親身經歷,甚至還有兒時之變,加起來有一千六百年的故事。
冽女笑了,笑得很美很乖。
聽著金夕講述他自身的經歷,冽女卻是洋洋得意,比金夕還金夕。
次日,最弱的隊伍再次攻打最小的肥遺鳥。
山峰之間,黃白相間,老木枯草,一片片白蟲之霧與谷中冬色相映而寒,偶爾飄吼的冷風絲毫不能觸及白霧的方向,一經開戰,谷內立即熱火朝天。
有著冽女的眼色,隋琮沒敢讓金夕參加首場戰鬥,金夕匯寶珠風波也是不了了之。
肖壬午數次刻意接近女兒,冽女本能地躲閃,似是想起有求於父親,冷冷地答上幾句。
不上場的弟子們很少有專注修行者,大多互相吹噓閒聊,聲音一高便下意識地窺視冽女一眼,隨後壓低聲音,不久有人悄聲道:
“恩?為什麼冽女今日沒有火氣?”
第二時辰,兩人一同上陣擊打肥遺,冽女似乎瞧出金夕的真氣發與不髮根本無關緊要,嘴中不禁鄙夷一句,“無用!”
無用之人似乎都有著好運氣,剛剛打出一刻鐘,弟子們又是驚喜蹦跳:
“啟脈丹!”
金夕從同門弟子那裡得知,啟脈丹異常難打,十個人半刻鐘才能擊退一波肥遺,大約有二三十隻,有的時候打滿四個時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