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嫣又回,衝著雪頓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幫金夕一回,就這一回!”
金夕見她去而又返,分明是強忍委屈,畢竟龍息術是她的祖父所著,道出分毫也無妨,便當做自言自語說道,“龍息遇分,首擇北,次擇東,其後南西,右山雖嚮往南方,但左峰朝北,故龍息偏北而伸,”隨後立即看向呂嫣,“你聽得懂嗎?”
呂嫣一愣,隨即搖搖頭,她不懂得五行術。
金夕更想威嚇一番,故作玄奧解釋道:“龍息屬木,固然喜歡水生,而北方屬水,所以偏好北行;東方屬木,兩者無害,南方屬火,洩傷木息,最為忌諱西方,因為西方屬金,剋制木息。”
呂嫣不禁問道:“如果僅有向西的山脈呢?”
金夕答:“你懂得這些就不少了!”
“吝嗇!”
呂嫣說道。
金夕知道,龍息先擇山脈執行,只要有山脈存在,不管走向何方,都會沿著山峰蔓延,所以,只有向西的山脈,龍息也會循峰而行,只是北上而速,東行而平,南下緩慢,西行最為遲緩。以百里為一段,龍息自動轉向皇宮方向,當龍息離開龍山百里之後,所受牽制減弱,如果山脈偏離皇宮,則向皇宮方向偏轉;再行百里,依據皇宮方向再進行偏轉或者繼續蔓延。
一旦脫離山脈,龍息則尋找水澤或者林木前行,仍然遵循方向的生克,絕不會蔓入荒涼平地。
而四時也在制約龍息的滋長,春季屬木,龍息平速前行,夏季屬火,行進速度減慢,秋季屬金,剋制龍息,所以此三月龍息停滯不前,冬季屬水,龍息蔓延伸長的速度最快。
兩人沿著北峰再行。
沿路探尋龍息異常艱難,尤其是遇到山林地帶,木息遍野不易甄別,只能跨過林木尋找強盛的木息,然後再返回原地沿著方向重新辨析巡察,尤其是每過百里,需要重新探查龍息走向,每日行進歷程不一,快則五六里路,慢時一二里。
兩人每過一個月都要離開探龍山路,前往就近的官府,派人回京向胤禛稟報,以免王爺等人聽不到音息而焦急。
行出百里,龍息果然沿著山脈向西折轉蔓延,此時西行方能駛往京城。
數月後,金夕停在又一處分脈前。
一道山峰向北,一道山峰向南。
剛過又一個百里,龍息不會自動向京城方向折轉,此時應當繼續北行,可是探來探去總覺得龍息向南脈蔓延而去。
他生出猶豫,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龍息術有誤。
呂嫣發現狀況,盯著金夕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可能你的祖父弄錯了!”金夕道出結論,索性盤坐在岩石上,仔細打量著雪頓,問道,“雪頓,你知道為什麼嗎?”
雪頓蹲坐下來,揚頭瞧著主子,只顧得粗喘。
呂嫣三步兩步來到金夕面前,不容辯駁道:“我要和你談談。”
“談什麼?”金夕問。
呂嫣滿臉不高興,挺高胸脯答道:“你寧可去問不會說話的雪狼犬,也不願意問我是不是?”
金夕抬頭,險些撞到呂嫣高聳的胸部,猛地向後揚頭,“你懂麼?”
呂嫣突然發現兩人眼前的形狀極為不雅,趕忙向後倒退兩步,順便將胸部收回,面紅耳赤道:“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懂?”
金夕認為不難為難為眼前這個小妮子,恐怕堵不住她的嘴,遂指指眼前的分嶺,連珠炮般說道:
“依龍息術所言,龍息每百里而匡正,可是眼下剛愈百里,龍息自然擇山而行,理當遁入北脈,可是我發現龍息卻偏轉南下,與龍息術所載相違背,不知是龍息微弱,還是南行木息不屬於龍氣,一時難以辨別,還望呂姑娘幫襯。”
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