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這次沒有說謊,“我也怕!”
皇宮之外,最擔憂害怕的就是金夕,他不知道透過什麼方法恢復金氣根,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如果大清龍脈哪一天突然折斷,他沒有機會去九界藏龍,那將意味著董父的囑託御龍大業在最後一龍夭折,凡界恐怕會灰飛煙滅,重開天輪。
“此事非同小可,需要速去稟告四王爺……”呂嫣音聲顫抖。
金夕的幻想破滅,他以為除了自己無人能夠參透玄機,哪怕是呂氏後人都沒有言傳身教,眼下最為擔心的就是龍息仍在前行,尚未入主皇宮,再靠兩人一犬恐怕無法成事,遂答道:
“好,你速去盛京!”
“你呢?”
“我要繼續追隨龍息前行,待到王爺有旨後你再尋來。”
呂嫣不再與金夕爭辯,馬上離開山脈趕往盛京。
金夕不敢再有耽擱,依照龍息由赫圖阿拉奔往盛京的歷程推算,八載只前行四百里稍多;燕山分脈可以一路向南,可是分嶺無數,龍息定會出現不斷的偏移和折轉,雖然不會偏離主線,同時可以依靠百里的束縛糾正方向,但是耗費的路程會增多,如此算來距離京城至少行走四千裡,那就需要七十年左右,而大清離開盛京六十八年,龍息極有可能還在京城之外。
十幾日過去,金夕又行數十里路。
“金夕!”
遠方傳來呼喚。
呼喝聲來自阿柴。
雪頓聞聲,馬上狂衝而出,嘴中再次發出欣喜的嚀叫,也許它認為跟隨大主子太過枯燥乏味,遠遠地便撲向阿柴親暱,不斷訴說著無盡的委屈。
金夕慘淡發笑,迎上去把持住阿柴,見他只是一人前來,問道:“呂嫣呢?”
阿柴馬上放下久別重逢的笑容,沉臉問道:“你不會不行吧?”
“什麼不行?”金夕納悶。
阿柴將目光定在金夕的胯下,一字一句答道:“我怎麼瞧著,那呂嫣還是姑娘的身子呢?”
“混賬東西,”金夕罵道,“你為什麼老惦記人家的身子?”
阿柴反問:“你與呂姑娘文武雙全,心意相投,為什麼不能珠聯璧合?”
金夕敲打阿柴的腦門,“你怎麼瞧來的心意相投?我告訴你,我為的是探龍,她為的是了卻心結,不得已走到一起;還有,我已經娶妻成家,以後不準再提這種事情。”
“那,嫂夫人呢?”阿柴第一次聽見金夕談及家室。
金夕順勢指指上空,可是又無法道明真界。
阿柴將金夕的手勢領會錯誤,臉色頓沉,無限惋惜說道:“沒想到是死了,還望金兄節哀,既然……”
“你才死了!”金夕應聲反擊。
阿柴莫名其妙地順著金夕手指方向看向天空,終究沒有領悟出象徵著什麼,便不再爭辯夫人,而是拉起金夕的手,“走,王爺要見你!”
“四王爺?”
金夕詫異問道。
阿柴答道:“是啊,四王爺帶著小姐剛剛來到盛京。”
金夕沒想到胤禛能夠親自趕來,滿臉疑惑。
阿柴一邊走,一邊敘述經過。
呂嫣的書信以四百里加急送至雍親王府,當時胤禛並沒有在京城,凌歡查閱緣由後派人火速通會胤禛,胤禛得知後也是馬上回返京城,來不及停留便與格格一起北上來到盛京,共同商議龍脈大事。
金夕想起有人提前領悟了龍息術,問道:“皇宮可還安寧?”
阿柴搖搖頭,儘管山脈中無人,還是悄聲答道:“一點也不安寧,前些日子,太子再度被皇上廢掉,眼下仍無太子,皇宮已經亂成一團,我琢磨著,王爺向來不愛爭亂,也可能趁此機會躲避嘈雜,圖個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