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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

“不差這點銀子。再者,大家子弟該有的排場還是要有的,太寒酸了倒不像。”君寶指著博古架上的一對琺琅大藍花寶瓶笑道,“就這對瓶子還不錯。”

“同窗送的。”善保笑,“二叔真是好眼力,整間屋子就這對瓶子最值錢。”

君寶大笑,“我聽人說你在鹹安宮書念得不錯,這屋裡的書畫雖有些稚嫩,也有幾分可愛,就是字型一般。跟我一道回來的還有位於叔,他半道去訪友了,要過些天方到京城,他是乾隆十五年的進士,學問很是不錯,字也寫得好,到時我讓他指點指點你。不過,這人在學問上有些呆氣執拗,有空也教你小弟功課。”

氣氛開始變得融洽,善保莽撞了一次,自然挑個安全的話題,笑問,“我看小弟也要到了進學的年紀,不知二叔是怎麼打算的?”

“能進鹹安宮自然是最好,不過要等明年族長、都統的推薦,還有考較,還不知那個畜牲有沒有這個福份呢。”君保話中多有不滿之處,搖頭道,“我自來公務忙,也沒空管教於他,你二嬸一個婦道人家,只一門心思的寵著慣著,去年才啟蒙,一本《論語》唸到現在,第一遍還沒通讀。唉,我琢磨著,若是進不了鹹安宮,就去景山官學好了。”

鹹安宮官學全部是八旗子弟,景山官學裡卻有一部分的包衣,從學生的出身講檔次便降了下來。

善保自己又續了茶,喝了半盞方道,“日後入朝為官,文臣武將也是有分別的,福保也不大喜歡唸書,不過騎射不錯,滿人以武立國,鹹安宮的入學考校也是文武分開,我看小弟虎頭虎腦,活潑好動,一看就是習武的好材料。”

善保生得俊俏斯文,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不急不徐的優雅韻味兒,就連講話的聲音也是不高不低恰到好處,悅耳動聽,熨帖自然。君寶笑了笑,忽然問,“善保,家裡那位教拳腳的馬全是你從哪兒請來的?我看他雖然殘了一腳,不過行事規矩,有幾分軍中武將的作派。”

善保驚詫於君保的眼力,他素來是個心細的,想著君保剛遠道回來就問起馬全,莫非這人有不妥當之處,忙解釋道,“是這樣,忠勇公府上的老三,叫福康安的,是我在鹹安宮的同窗。我本來想給福保尋個拳腳師傅,福康安知道這事,就主動幫我找的馬全。聽他說,馬全以前是他二哥和碩額駙福隆安身邊的親兵,因護主而傷了腿腳,就做了他們府上的供奉。是福康安薦他過來的。”

君保濃眉一動,“你和福康安關係還不錯?”

善保倒不知該怎樣答了,只得含糊道,“還好,有些來往。”

君保久經官場,自然知道忠勇公府是何等顯貴,倒不想善保不經意間結了這麼一段緣,笑道,“那想來拳腳應是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只能說真是流年不利

倒黴的事一樁接一樁,醫院真不是個好地方,每次去都會頭皮發麻。

16、磨合中的家族生活 。。。

入夜,兄弟二人泡腳,紅雁已經鋪好床被,捧著擦腳布侍立在一旁。

“不早了,紅雁,你也忙了一天,去休息吧。”善保溫聲道。

紅雁半低著頭,貝齒咬住淺粉嬌嫩的唇瓣,聲若蚊納,“奴婢伺候大爺歇息再去睡。”

福保向來沒耐心泡腳,在盆裡攪了攪,晾出兩隻白胖胖的腳丫兒,從紅雁手中扯過擦腳布,笑著一抹,翻身滾上床,鑽被窩裡趴著枕頭問,“紅雁,你今天說話怎麼這樣小聲啊,跟蚊子嗡嗡似的。”

“奴婢本來,聲音就不大。”紅雁鼓了鼓臉頰,今天別的沒幹,倒是被二太太身邊的嬤嬤教導了幾句規矩。

善保舒服的蜷起腳趾,半眯著眼睛,聲音清淡,“你原來說話挺清脆,跟黃鸝鳥唱歌似的動聽,本來挺大方,學什麼扭捏,失了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