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換當地的駕照,因為在這裡,開車會方便一點,只不過——大馬路旁還是多點路燈好點,不然烏漆抹黑,對我這個大近視而言,真是一大考驗。
這個地大物博的地方,還有許多進步的空間,但我相信,這裡美,正因為它的原始未開發,一旦開發之後——它的美也將蒙上一層陰影,就如同在埃及的金字塔旁,看到熟悉的肯德基爺爺一樣……
至於我的布丁、果凍依然如往常一般,皮得會令人抓狂!
當我去大陸,布丁以為我從此一去不回時,哭得極慘,但天知道,我都保證再三,我不過是帶著二姐的兒子過去之後,就回臺灣,但他卻不相信。
當我回臺灣去帶他時,他很錯愕,看到他的表情,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媽咪不回來了?他竟然點頭!真是個小笨蛋!現在他對我說,我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就是不能去大陸!讓他如此沒有安全感,我真是該檢討了。
果凍就單純多了,他只顧著問我有沒有買小火車給他,我說,對不起,媽咪沒買到,他立刻回了一句,沒關係,等一下再去買就好了。這個兒子天真得令人好氣又好笑!
我只想說,我們都很好——我相信人的可塑性很強,我們都以自己的步調在走自己的人生,風風雨雨只能成為往事的一部份,當我有勇氣可以對過去說再見時,其實我也在別人的眼中得到更多的讚賞與鼓勵……
第一章
方豆豆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野田真木,緩緩的消化這位中年男子適才說的話。
她實在有點難以置信。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次。
野田真木——這個被楊頤關派來照顧方豆豆的男人,近五十歲的年齡,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不過此刻的他,卻在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小女生的天真雙眸時,不由得結巴了起來。
“野田先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方豆豆輕喟,優雅的一揮手,淡淡的表示。
深吸了口氣,野田真木只好硬著頭皮再次重複了一次,“楊先生說,他過一陣子再回來。”
她沉思了一會兒,“可是大哥說,我只要學會拿手的法式料理,他就會回來了!”
野田真木壓下心中的心虛,“我想,楊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他應該是臨時出了點事,所以使計畫有變。”
“是嗎?”她的嘴角微揚,要不是因為野田真木總是教導著她,一個淑女要笑不露齒,她現在肯定會大笑出來。
楊頤關數年來,總是用著同樣的藉口、同樣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爽約,她真不懂,這世上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情可以使他忙得一去就是數年,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看著方豆豆清澈的眼神和柔和的五官,野田真木不由得低下了頭,噤若寒蟬的不敢直視著她。
然而,被晃點了這麼多年,方豆豆早就已經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了——
“說吧!”她的頭微側,看著他,“野田先生,這次,大哥又要我學什麼?”
“西班牙舞,”他聲若蚊蚋的表示。
“西班牙舞?!”方豆豆皺眉想了一會兒,“佛朗明哥嗎?”
野田真木也不甚瞭解,但為了楊頤關的交代,他就算再不懂,等會兒也得去搞清楚。
“鬥牛舞?還是踢踏舞?”她喃喃自語著,“可是踢踏舞算西班牙舞嗎?火焰之舞的主角好像不是西班牙人!”
野田真木張了下口川最後閉嘴,選擇沉默,因為他壓根沒有聽過什麼勞什子的火焰之舞。
方豆豆想了好一會兒,“其實他根本不想回來,對不對?”
關於這點,他更是連吭都不敢吭。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