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麼久,我竟然沒有認出你。”他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要關心我。”方豆豆難掩失望的口吻。
楊頤關想否認,但最後他選擇沉默。如果她要的關心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伴,或是常常的安慰及交談的話,他是不關心她。
而且對她,他一直抱持著一種責任感,只是事情的變化令人意外,連他自己都昏了。
“我們六年沒有見面,”她輕聲的說道,“我的外型或個性早就有所差異,但因為你都不回來,所以你不知道。”
他給他很好的物質生活,在他眼中,他以為這就是對她的照料,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太過自以為是。
“這些年,你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在世界各地跑,甚至有在京都停留,但你卻情願選擇住在另外一個地方也不願意回家,就算只是看我一眼也好!但都沒有……我也有疑惑,但我不問,”她閃閃發亮的黑眸直視著他,“我只是不停的照著你說的安排做,可是最後我發現沒有用,我聽話你也不會回來,不管我再怎麼聽話,你都不會回來。”
他垂下自己的眼眸,不發一言。
“就在你說,我得再去學什麼鬼西班牙舞的時候,我生氣了,我不要再和你妥協,時間一直過去,我用著等待來期望成全我的愛情,但只有一個人的獨腳戲能唱多久?六年夠了,要分要合我要作個決定,我不要做鴕鳥,所以我來臺灣找你,回覆原本的自我!”
“回覆自我就是打扮清涼、染頭髮還有把自己的眼睛顏色都改變,然後跑到臺灣來騙我嗎?”
“那樣的轉變剛開始只是好玩。”她瞄了他一眼,知道他還是介意著她之前的打扮,“最後是你的態度令我很不開心,所以我就繼續這麼打扮。至於騙你——你自己想清楚,我從頭至尾都沒有打算要騙你,畢竟我也從來都沒有跟你否認過我是方豆豆。”
她在強詞奪理!楊頤關搖著頭,但他沒有權利指責她欺騙,畢竟他騙她的次數可遠比她騙他多了許多。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火嗎?”
“對。”她也老實回答,畢竟就算她不說,他也會知道。
“還有一點令我意外,就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好友們竟全都挺你。”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我的好!”方豆豆驕傲的揚起下巴。
她的口吻使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不認同嗎?”她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問。
“你打壞了我的計畫。”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意味深長的吐出這一句。
“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丟下一張鈔票,拉著她離開。
“你要幹麼?”
“不早了。”他拉著她的手腕,頭也不回的說,“該回家了。野田送你過來的嗎?”
“當然。”
野田真木是個十足十膽小的傢伙,他根本就如同牛皮糖似的緊跟著她不放,深怕再有一個閃失,真的要滾蛋走人。
“豆豆小姐要坐我的車。”一出大門看到迎面來的野田真木,楊頤關對他交代了聲。
“是。”野田真木立刻頷首。
“走吧!”
方豆豆被拉著走,等坐進他車子裡頭時,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行李改天再整理。”他發動引擎說。
“什麼行李?”她不解。
“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住外頭,”他將車駛向自己在市中心外圍的房子,“你得搬過來。”
“我不要!”方豆豆想也不想的拒絕。
“不準說不要。”他沒有分心看她一眼,“你任性太久了。”
“你比我任性吧!”她忍不住的嚷道,“隨隨便便決定我的未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