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貌絕對讓那些恩客趨之若鶩,用不上多久就能名噪遠近,成為瀾河岸的一代名妓。”
“你真卑鄙。”軒轅敏之勃然變色,雙拳握了握,腕上鐵鏈子嘩啦啦的直響。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惹我?”
呂飄香手腕一揮,長劍指向軒轅敏之的咽喉,劍刃鋒利,吹毛立斷,是為青虹,三國名將夏侯恩佩戴,長坂坡之戰被趙雲奪取,後流入天楚皇宮。
但什麼時候到了這小子手裡?軒轅敏之對那劍尖低在自己的喉嚨上臉看也不看,面不改色的望著持劍人:“我覺得你不應該頹廢下去,做個琴師能有多大出息?“
呂飄香斜視了他一眼,淡然而笑:“我怎麼不覺得自己頹廢,做琴師不偷不搶,憑自己本事吃飯,萬事隨心,萍蹤遨遊,何等逍遙快活。當然你們這些利祿燻心人是不會懂得其中樂趣,你們都為權利而活。”
“但是沒了權利只能活得像狗一樣低賤,我以前還不太懂,以至於失敗了,現在徹底懂了。”軒轅敏之攤了攤雙手上鐵鏈,表情無奈。“如果你肯幫助我,他日我若奪回南嶺江山,必不會虧待你。”
“你找錯人了。”呂飄香收劍入鞘,朝林子外的山神廟走去。“我們的關係還沒好到我可以不計前嫌的幫助你。”
“你這個傻瓜,給你榮華富貴都不要?”軒轅敏之暴吼。
如果我要想榮華富貴,即便張張嘴,便會唾手可得,還用得到你軒轅敏之施捨,可是榮華富貴於我有何益處,我要那麼多錢幹嘛,我能用多少錢?
呂飄香的腦海閃過阮珠的身影,心思瞬間變得柔軟,普天之下,他只要她!
第二天一早,阮珠跟大家商量,回渝州孃家,她實在不堪長途跋涉的顛簸,每天從車上下來,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再走去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命在?
雲世偉眼看妻子趕了這麼久的路吃不好,睡不好,照原先憔悴多了,怕出現意外,說你做主好了,我聽你的。。。
暖春暖情一聽到要回家鄉,樂得直顛。
呂飄香無所謂,反正她去哪,他就跟著到哪,趕他也不走。
接下來與孫家結伴而行,出了山區便是千里沃土平原,災情沒有南疆諸省那樣嚴重,據說入夏後下過幾場雨,莊稼得到滋潤,今秋的收成還好。
北上的難民越來越多,大部分往京城去的,也有一些人走得累了,不想再走了,便在一些州縣停下來謀生。但僧多粥少情況下,又有糧商抬高價格,糧食總不夠用,餓死人的事件時有發生。
榕城是通往渝州和瀾洲的分界嶺,往左走是渝州,往右是瀾洲,因為要在這裡改變路線,阮珠讓暖春暖情在城門口和一些大的客棧附近貼了不少告示,告訴給雲世一她去渝州的資訊。古代通訊不便,貼告示尋親尋人是常見的手段,這在資訊文明的現代社會是難於理解的。
孫家拖兒帶女十幾口人事情不少,光是吃飯都要撿便宜,才相伴走了兩天,阮珠從貓耳鎮帶來的乾果就被他們吃光了,其他的各類零食隨時買來隨時光。
因為北上逃難的人多,榕城客棧爆滿,呂飄香騎著馬找了許久,才在一條閉塞的巷子裡找到了一家破爛不堪的客棧,好歹比山神廟強多了,大夥住了進去。
幾個男人齊動手把貨物都搬進租用的客房,被褥、杯盞、壺等等用具都換自家嶄新的。
阮珠累得骨頭都散開了,剛收拾完,就倒在床上就不願動了。懷孕真是辛苦,尤其天天在車馬勞頓中度過更是苦上加苦,她閉著眼睛,在暖春給洗腳的工夫就睡著了。
暖春看主子睡了,把她小心的抱到床上,蓋上棉被。
阮珠睡得很不踏實,總感覺還在車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有說話的動靜:
“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