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伕也道:“這相公怕是看上那位小娘子了,不然怎會如此殷勤。”
許仙剛一回神就聞聽此言,不由面紅耳赤,但卻無從反駁。
手忙腳亂慌慌張張付了船錢,上到岸邊,見安逸緊隨其後,禮貌問道:“道長可有去處?若是沒有,不如先隨我到姐夫家中借宿一夜。等明日雨停了,再做打算。”
此時沒了佳人,他到越發懂禮貌了起來。
不過安逸卻笑著搖頭:“漢文兄寄居姊家,如今又帶我一外人前去,怕有不妥吧。”
這許仙住在他姐夫李公甫家,由姐姐姐夫撫養成人,從五歲直到近兩年,才去藥行學醫,還是李公甫給找的。所以即使李公甫不說什麼。這許仙也應該不好意思再麻煩其他才是。
可是,這些卻耐不住他今日心情好,又加上雖然現在從了醫,也畢竟讀過幾年書。算是個讀書人,對這禮儀麵皮之道,還算很看重的。
當下道:“道長無需擔心。姐姐姐夫對我頗善,連我現在學的這份技藝。都是姐夫親自託人找的。道長隨我前去,定不會受他們冷落。”
安逸多看了他兩眼。才道:“如此一來,就多謝漢文兄了。”
許仙口稱不敢,然後引著安逸向其姐夫家行去。
因下著大雨,兩人路上雖偶有交談,但卻多是疾行,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姐夫家中。
李公甫此時在衙門當差,家中還算富足,不過也只是個一進的小院,算不得多大。
從正門進入,來到裡面。只有許氏一人在家。見許仙與安逸二人,她心中疑慮,忙起身向許仙問道:“今日怎麼有時間回來?這位道長又是什麼人?”
許仙答道:“姐姐,今天是清明佳節,我便向王員外請了假,上山祭奠過爹孃,順路來看看姐姐與姐夫。不過天氣忽然大雨,於路上遇見這位道長,念及出門在外都是不易,此地離客棧又遠,便帶來姐姐家中,看能否將就一宿。”說話間,不知為何,將白素貞二女隱去。
安逸瞧見,也不說破,對許氏稽手道:“貧道安逸,見過夫人。”
許氏連忙回禮,這時許仙問道:“怎麼沒見我姐夫,他什麼時候回來?”
許氏道:“今天你姐夫因衙內有事,清早就出門了,晚上也不回來。這樣吧,你先陪道長去屋裡,尋兩件乾淨衣服換上,我去準備些酒菜。天氣涼,莫要染了風寒。”說完,對安逸道:“道長與我家老爺身材相仿,若是不介意,可以臨時替換一下。但都是些普通衣服,還望道長不要嫌怪。”
安逸聞言,連連道謝,口稱:“不敢!”
他雖然可以從空間中拿出一件來換,但這主人說了,做為客人的自然不好拒絕。而且,既然還未暴露法術,他也樂的藏拙。
隨著許仙進入房間,換上一件乾爽衣服,他姐姐許氏已經煮好酒菜,排在廳上,姊弟道三人同飲,到天色昏暗,各自回房中睡下。
因李公甫不在家,為了避嫌,安逸與許仙同房而睡。
外面雨幕漸收,天色愈晚,可許仙倒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中盡是白素貞的身影。
從小到大一十七年,他何時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一顆魂兒早就飛得不知去向,滿腦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
這邊,安逸看他一副痴呆表情,不由搖頭失笑。可內心中,卻有一絲莫名的感觸。
難道這就是宿命?不然哪裡來的一見鍾情。或者說,一見鍾情所鐘的,都是相貌而已?
想到以後,許仙得知白素貞是妖怪時,嚇得屁滾尿流的不堪表現,安逸眉頭輕瞥。心中思量:
“或許這世間的一切感情,都是日久漸生。現在的許仙,之所以喜歡白素貞,不過是因為她的美貌,所以在初次得知白素貞真實身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