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的藉口!”
無顏輕輕嘆氣,抱緊了我:“丫頭聰明。不過只猜對一半。匈奴戰事是藉口沒錯,可是穆侯的這支軍隊跟了他那麼多年,手下將士對他的忠誠和敬戴堅如石硬,這豈是姑姑一朝說奪就奪得了的?此時調開晉穆,姑姑要的,不過是為了幫晉太子望建這個奪下楚丘的大功而已。”
“太子望?”我困惑。
“對。晉使先行傳書,明日太子望即達軍營,替晉穆帥位。晉穆將回安城。”
我伸手拉他的衣袖,不放心:“那虎符?”
無顏彎唇淺笑,一臉從容:“這個,我和穆侯早已有商。太子望若想從中得利……”他搖搖頭,口中雖輕輕嘆息,臉上笑意卻愈發妖嬈禍亂,“只怕會引火上身。”
作者有話要說:1)本文架空,早說了和歷史無關。若有參考歷史,那也是參考史書中亂世縱橫的思想謀略和重現一些比較精彩的歷史片斷。此文與歷史上人物無關,更與歷史情節無關。所以大家不必按照史上如何如何進行代入性思考,因為事實上本文故事發展方向和歷史可說是毫無瓜葛。
2)寫了半章,發現智奪虎符還是寫不到。章節字太多不好,放下一章。
3)有朋友建議我寫無顏和晉穆的番外。不是不想寫,只是正文寫得好好的,突然來個番外有思維混淆的可能,而且一定會劇透。這個等正文結束的時候再補上,可不可以呢?^_^
智奪虎符
夜闌深,寒雨淅淅,風疏疏。
酉時有侍衛送晚膳過來,純酒佳餚,依然是齊國的食物。和無顏略略用過後,我攆了他去外帳看書,又託侍衛送來大桶的熱水,在裡帳多燃了兩個暖爐。水氣茵氳,霧氣繚繞,洗去了一身烽煙沾染的疲憊和發燒流出的汗水後,著新衣時,我頓覺神清氣爽,一番沐浴,周身自愜意舒達。
甩甩溼漉漉的長髮,我拿著錦巾稍稍擦拭,回眸看著案上銅鏡時,淡黃光影映著燭光,清晰地照出站在我身後,斜身倚在屏風旁看著我笑意不絕的雪衣男子。一雙鳳眸點墨深深,笑顏如玉,十足風流優雅的魅惑下,有絲絲沉浮的邪氣和放蕩在他嘴角緩緩綻開。
我的臉猛然紅透,忍不住瞪眼瞅著鏡中的人:“看多久了?”
無顏轉了眸子瞥瞥手上的書簡,不懷好意地笑:“我一直在看。”
“什麼?”我驚得差點掀了桌子。
無顏勾唇,長眉斜斜入鬢,偏偏臉上的微笑依然動人無辜:“作甚麼要惱?我是說,我一直在看手上這卷竹簡。”
喉間一哽,我噎了半天,方咬牙怒道:“狂徒!”
他大笑,扔了手上的竹簡走過來,雙臂自身後緊緊環住我的身子,面頰貼至我臉側,低聲:“我不怎麼你,反倒是狂徒。這樣,”他的聲音軟軟沉沉,手指放肆地遊移在我的身上,薄唇沿著我的耳畔輕輕滑動,直至觸上我的耳垂,張口含住後,他才呢喃道,“這樣,才是輕狂。”
我渾身顫了一下,忙扳開他的手臂掙脫起身,踢他一腳,恨道:“風流成性!”
無顏也不反駁,只看著我輕輕微笑。雪錦寥寥,銀髮垂垂,他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鳳眸輕睨,一個微笑,便似月明獨照蒼天,炫目得讓萬千星輝皆無色。
我的心撲通跳了跳,酥酥癢癢,沉沉浮浮,飄蕩起落間,既見甜蜜,又見忐忑。這感覺宛若情竇初開,莫名得讓我害怕而又心虛。我移開眸子不敢再瞧他,隨手拿起一件軟裘裹在身上,拾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書簡,繞過屏風走出了裡帳。
外帳燭火晃動,光線明暗伏蕩,暈暈渲開。
我剛在軟塌坐定執著那捲竹簡要讀時,無顏走出來,身披玄色斗篷,頭戴斗笠,竟是掀了簾帳就要出去。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