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得有些亢奮的夷人們聽到瓦安的大叫聲,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衝去,最快的已經衝到了寨牆前,瓦安正準備再叫了一聲,忽然寨牆上冒出一排人來,一陣鼓響,一片箭雨射到,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射倒在地。
瓦安眼急手快,揮起手中的銅刀將一隻射到眼前的箭劈飛,看著寨牆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如樹林一般的弓弩,他驚駭莫名。
“射”嚴飛燕興奮的大叫道,手指一鬆,又是一支箭射向瓦安。她太高興了,倚仗著飛虎營犀利的軍械,她們牢牢的守住了前寨,把黑岸死死的擋在寨前寸步難進,而晚上又把瓦安偷襲的人馬堵個正著,這一通急射把瓦安計程車氣摧毀了,他們亂成一團,根本沒有章法,而柏曖和蓋婭已經帶著人堵死了他們回去的路,孫尚香帶著人已經包抄過去,順利的將瓦安這三百多人圍了起來。
鼓聲咚咚,絃聲嗡嗡,五百多具弓弩對著瓦安等人亂射,不過盞茶的功夫,場中就只剩下了舉著木盾倉惶四顧的瓦安和十幾個手下,他們把木盾舉在頭頂上,拼命的蜷縮著身體,緊緊的擠成一團,那個曾經囂張無比的瓦安就在最中間,他一手舉著木盾蓋在頭頂,一手緊緊的捏著一柄銅刀,神經質的揮動著。
“讓他投降”孫尚香手一揮,蓋婭提著戰刀,大步走過去,在瓦安等人面前五步的地方站定,舉刀指著瓦安,大喝一聲:“投降吧,饒你不死”
剎那之間,嚴飛燕對蓋婭的惡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甚至有些羨慕,如果現在是自己站在那裡該有多好啊。
瓦安見四面停止了射箭,緊張的心情慢慢松馳了一些,他看看四周,推開護在他四周的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跨了一步,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嘴裡嘟囔了幾句。蓋婭似乎沒聽懂,伸出手招了招:“近前來,慢慢說。”
瓦安又向前走了兩步,嚴飛燕忽然瞟見了他藏在身後的銅刀,心頭一緊,脫口大聲叫道:“蓋婭小心。”語音未落,瓦安忽然狂叫一聲,舉手銅刀就撲了上去。嚴飛燕目瞪口呆,剛要再喊,卻見站在那裡的蓋婭忽然長嘯一聲,向前猛衝,手中的長刀一閃,和瓦安一錯而過。兩人衝過三步,一齊站住了,蓋婭一甩手中的刀,指向離她不到三步遠的十幾個夷人,冷笑一聲:“還有誰要來?”
在她的身後,瓦安慢慢的轉過身,睜圓了眼睛看著手中的半截銅刀,左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向後踉蹌了幾步,身子晃了晃,轟然倒地,鮮血象泉水一樣從他的脖子邊射出來。
那十幾夷人被眼前的這一切嚇得魂飛魄散,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穿著精緻皮甲的人究竟是個女人,還是個戰神,居然能在一個照面斬殺瓦安。他們不知道,瓦安的武藝實際在蓋婭之上,只是他的刀和蓋婭相比差得太遠了,一碰之下,銅刀被截為兩段,蓋婭毫髮無傷,瓦安卻被蓋婭割斷了脖子。
在片刻的猶豫之下,肝膽俱裂的十幾個夷人跪倒在地,向蓋婭請降。蓋婭收起刀,大步走到寨牆上,對上面還沒會過神來的嚴飛寨拱了拱手:“多謝嚴族長提醒。”
嚴飛燕有些不好意思,蓋婭顯然早有準備,反倒是她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她連忙還禮:“蓋隊率好武藝。”
“呵呵呵……”蓋婭輕聲的笑道:“我是扶余人,名字就叫蓋婭,可不是姓蓋名婭。”
“呃……”嚴飛燕愣了一下,也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好了,一部分人收拾戰場,立刻加強前寨的守衛,別被那個黑猴子鑽了空。”孫尚香走過來,拍了拍蓋婭的肩膀:“收拾戰場吧,這次是你的首功。”
“喏。”蓋婭興奮的大叫一聲,帶著手下去打掃戰場了。孫尚香進了寨,直奔前寨,上了寨牆,正好看到黑岸興沖沖的衝到寨前,卻被早有準備的雷子一陣亂箭射死了幾十個,正抱頭鼠竄。
“鼠輩”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