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他們還沒有得到足夠的資訊。”
蔣幹不動聲sè的瞟了昆圖斯一眼,薩珊人在造船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周魴手下的第五營密探現在遍及四個帝國,這樣的事情當然不可能瞞得嚴嚴實實,一點風聲也不透。昆圖斯把這些告訴他,無非是想把越國拉到羅馬的一邊,共同與薩珊抗衡。而蔣幹自然也清楚得很,孫紹目前最想吞併的可不是什麼薩珊,而是天竺,以越國的實力,現在能不能拿下天竺都在五五之數,更何況是遠征萬里去和薩珊人開戰了。
“秦兄,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了。”蔣幹慢慢的說道:“你們的皇帝想要和我家大王見面,必須要看我家大王有沒有這個打算。”
“那請子翼先生帶我去見偉大的越王殿下。”昆圖斯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他之所以一見面就把這個事情說出來,就是希望能見到孫紹,然後和他談其他的事情,免得再和虞翻那個jīng明到極點的老頭先扯一通。
“大王不在扶南。”蔣幹輕笑了一聲,“他去了鄴城。”
昆圖斯一愣,非常失望,他沉思了片刻,咬咬牙道:“那我去鄴城。”
……
鄴城,玄武池,秋風送爽,浮光躍金。
塗虎手扶長刀,和許褚兩人像兩個mén神,一左一右的站在三層xiǎo樓的最頂層的mén旁。他們體型很相似,都是身材高大,體格健壯,肩寬腰粗,比常人要大出一圈去,看起來不動如山,可是警惕的眼神卻讓人覺得一旦有危險,他們就能變成矯健的豹子,毫不留情的將對手撕成碎片。如果不是塗虎相貌和漢人略有些區別,他幾乎就象是許禇的兒子。
十名分屬越魏的虎士沿著走廊一字排開,面向外站著,樓下兩層還有六十名,在xiǎo樓的外圍,有三百六十多同樣的虎士嚴陣以待,在一里外的地方,聞名天下的虎豹騎和武衛營將玄武池圍得鐵桶也似,就連玄武學院的學子們都感覺到緊張,因為學院mén外同樣有虎士站崗,卻不是保護他們的,而是不准他們出去。
雖然方圓一里之內有三千多武裝到牙齒的悍卒,但是xiǎo樓卻安靜得很,安靜得能聽到池水被秋風吹拂時發出的“嘩嘩”聲。
大漢國最有權勢的魏王曹cào和越王孫紹並肩躺在檀木憑几上,看著對岸的玄武學院出神,已到而立之年的曹睿跪坐在後面,屏息斂容,像個shì候的xiǎo黃mén。
“元仲,你去歇著吧。”曹cào頭也不回,輕輕拍了拍憑几扶手。
“喏。”曹睿應了一聲,起身向後退到mén前,又躬身施了一禮:“睿告退”這才轉過聲,提著衣襬,穿上mén檻外的鞋,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曹cào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曹睿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中,這才開口說道:“怎麼樣?”
他的語速很慢,嗓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滄桑感。
孫紹笑了笑,扭過頭瞟了一眼曹cào,正好曹cào也扭過頭看他,兩人目光相碰,不約而同的笑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曹cào道:“其他人的話,我都不想聽,只想聽聽你的想法。”
孫紹習慣xìng的mō了mō鼻子,曹cào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máo,這麼多年了,敢在他面前做這種xiǎo動作,而且還做得這麼自然這麼隨意的人已經沒有了,孫紹是唯一的一個。
“曹公看中的人還能有錯?當然是好,很好,非常好了。”
曹cào的臉sè頓時變得很扭曲,眉眼動了片刻,又笑了起來,伸過一隻手拍拍孫紹擱在扶手上的手道:“奉先,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們這四個王嗎?”
孫紹當然知道,不過此時此刻,他又只能搖頭:“敢聞其詳。”
“魏王狠,吳王忍,蜀王蠢,越王……”曹cào看看孫紹,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