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年少的樓板不由地的望向帳中的兩人,牽是正宗的烏桓人,不過卻心向漢學,在烏桓部落中算是少有的謀臣,也是丘居力派來輔佐教導樓班的老師,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漢人,一身儒衫顯示著他文士的身份,不過那儒衫之上的面孔上,卻沒有一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書生模樣。反而象是街邊的賊,賊眉鼠眼,臉上有一顆大志,兩撇山羊鬍,怎麼看怎麼象奸佞之臣,這個鼠眼小人,叫做寧玉,字守財。
樓班沉吟了半晌,終於開口道:“兩位老師,此事兩位怎麼看。
周昌求見的時候並沒有隱瞞賈詡的身份,不過也沒有全說實話,只是說賈詡是大夏的使臣,前來幫助烏桓抗拒吳國的。
牽雖然學了不少漢人的禮儀,並研究了一些漢人詩詞歌賦,兵法韜晦,但沒有名師教導,自然學的半吊子晃盪。在烏桓人中算是高文化了,但在真正明白的人眼中卻啥都不是:“寧先生看呢?”寧玉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有真才實學,當初兵不血刃下河州。只是幾個手段就將河州納入烏桓,讓那些自命不凡的漢人官員點頭哈腰,前倨後恭,這就是本事。牽雖然學個半吊子,但對於有本事的漢人卻是十分敬慕
。
寧玉輕捻著大痣七一根老毛,卻是輕笑一聲,道:“遠來是客,既然對方有意結識樓班王子,我們就開啟帳門好好招待一番,至於對方有什麼目的。我們不問,對方也會和盤托出,何必在這浪費腦力,胡思亂想。”
樓班點了點頭,道:“那就依寧老師的意思。明日在帳中接待來使。”
賈詡剛剛起身,門外就有四個烏桓士兵來到客棧之中,店小二蹬蹬蹬,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入後院的小宅院,彎著腰,臉上諂媚的道:“這位大人。外面有幾個烏桓兵爺前來找您,您看?”
賈詡清洗一番,整理乾淨這才步入客棧大廳,看到幾個身著牛皮鎧甲,頭帶束草環,腰間椅著腰刀的烏桓士兵,上前道:“我就是賈文。可是幾位尋我!”
那烏桓什長,看到賈詡一身儒袍,手持羽扇。一看就是一個學識不凡的謀士。臉上掛著笑臉的站起身:“賈先生,奉我家王子的命令,請您去營帳中一敘,馬車已經在街上等候,您看?”
樓班的營帳設立在一片高地之上,潔白的氈包融入四周的冰雪之中,一條正好兩輛馬車並肩而過的土路上直接通往營帳之中,冬日的清晨略帶著一絲清冷的風,呼吸一口,一股冷氣沁入心肺,讓大腦格外的清醒,營的四周是用冰雪搭建的不到一米高的圍牆,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潔白的光澤,進入營地之中,幾堆大的篝火上,幾隻羊正泛著誘人的香氣。滋拉滋拉的油滴不斷的滴入火堆中。讓人口水直流。
下了馬車,賈詡被帶入中央最大的帳篷之上,才進入營帳中,一股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幾個大火盆上燃燒著旺旺的火焰,賈詡掃了一眼帳內,一共只有三人,上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端坐主位,應該就是烏桓王丘居力的兒子樓班無疑,賈詡進入帳內,對著樓班微微欠身,抱拳道:“大夏使臣賈文,見過烏桓王子。”
遼西烏桓久居在沫河上游草原,隨牧而居。除了周邊幾個諸侯外,再遠的就不知曉了,至於大夏在哪,在座的三人卻全無印象,雖然大夏商人行走各地,但也有許多地方並沒有踏足,畢竟沿海的生意都做不完,也沒有必要深入內6去跟一個遊牧民族交易,樓班面容和善,沒有不悅的道:“貴使請坐。”
樓班年少。所以也不避諱,直接詢問道:“請原諒本王子冒昧,不知道大夏地在何方!”
賈詡聽言。看了眼另外兩人,心裡好笑,看來這些人似乎並不曉得大夏,不過這也正常,遼西烏桓距離大夏三千里之遙,中間隔著幾大諸侯,加上烏桓遊牧而居,大夏的影響力還達不到這片草原也是正常:“大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