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重禮?
再如何重禮,那歸根到底也只是在賞賜層面上的東西,至多不過是譬如加食邑戶數而已。
比起此前等同於在談論朝政要務的情況,可說是大為不同。
李治的神情中不免少了幾分壓力,答道:“就算媚娘不說,此事我也記得。”
不過,隨同那份軍情而來的還有阿菟的一封信。
在信中除了照例問候父母雙親之外,還說道:若是阿耶準允他們班師,在途經河南道的時候希望能給她幾日的時間,對這些同行士卒的軍功進行一番確認。
李治看到這句就道:“不知道經過這樣的一番耽擱,她還能不能趕上過年。”
武媚娘接道:“但對阿菟來說,有始有終才更重要,我也希望她有這樣的品性。”
在她自立政殿折返回到延嘉殿後,她看著另外單獨的一封信又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她何止是因為女兒才華縱橫卻又胸襟廣闊而覺驕傲,更因為她這一份常人難以企及的戰功!
陛下會因不知該當如何封賞這樣的功勞而覺頭疼,她卻不必。
沒人要求皇后不能為女兒征戰立功而高興。
她一面覺得女兒總以這樣的方式涉險而覺憂慮,一面又何嘗不感到榮幸,她有一個何其出色的孩子!
上一次的熊津大都督之事,她便已經意識到,女兒能拿出這樣的成績是在昭告世人,有些事情不過是此前沒有這樣的機會去做,而非女子做不到。
那麼這一次,她也合該為女兒再多爭取到一點利益!
她也絕不願意看到,這場滅國之戰會是女兒表現她能力的曇花一現機會。
更希望,這僅僅是一個開端而已。
她展開了那封阿菟直接寫給她和李治兩個人的信。
顯然女兒很清楚,反正她將要回返長安了,沒必要還在信中對於母親的那番情緒剖白做出回應,真有體己話也可以等到回來再說,所以在這封信裡,她的表現更像是個尋常的女兒。
她說,在高麗和百濟故地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紀念品,到時候一定帶回給阿耶阿孃做個紀念。
那裡面不僅僅是本地的工藝品,還有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百濟的庫房裡還有不少來自南梁和隋朝的物件。
高麗那就更有意思了。
別看他們還在和大唐僵持,地方也小,居然一度經由突厥商路,自域外抵達西域昭武各國,向此地出使後得到了國王的接見,裡面有幾件藏品便是紀念這出會面的。
她覺得有些意思,決定將其帶回。1
可要武媚娘看來,這與其說是有意思,還不如說是要保留一個敲打西域各國的“罪證”。
奈何她將話說出來的語氣實在可愛,這才讓人暫時忽略掉了其中的政治含義。
彷彿可以想象出一個身著盔甲的小姑娘,隔著大海遠遠舉著戰利品展示給爹孃看,顯擺自
己這趟“離家出走()”的重要收穫。
≈ap;ldo;還是欠打≈ap;hellip;≈ap;hellip;?[()]?『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武媚娘好笑地將這封信摺好,放進了妝匣的底層,和她之前送回來的信放在了一起。
明明按照數量來說也沒有幾封,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有種直覺,這種東西恐怕遲早要將這裡塞滿。
她剛想到這裡,就見桑寧疾步走了進來。
武媚娘抬眸問道:“陛下是不是請人進宮了?”
桑寧行到她身邊,低聲回道:“正是,負責備車備馬的那邊說,英國公被召請入宮見駕。”
“果然。”武媚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