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這句“你我”說法中的合盟給掩蓋了過去。
“確是如此,不知……”
“我與你直說吧,天后執掌六局二十四司多年,從明面上來看,她是早已將宮中整治成了鐵板一塊,但也未嘗沒有缺漏之處。”蕭妤此前有些冷寂蒼白的臉色裡,也閃過了一縷激動之色。
“我的兩個女兒並未在宮外開府,宣城倒是時常奔走在外,但義陽卻是長住宮中,藉著為她們安排隨侍宮人的名頭,將人手安插入內,或者是將能為我所掌控的人放在良家子的選拔名列之中,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辦到。”
蕭妤垂眸沉吟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既要圖變,就得知道宮中的情況,這些人手門路我都會暫時交給你。”
但她又忽然陰沉下了面色,死死地盯著李元軌,直看得他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不過你最好別忘了,我能將人借給你,也就能留下後手,若是你在達成夙願之後不能兌現對我的承諾——”
李元軌滿不在乎地應道:“那你大可放心,倘若此事功成,我必定記下蕭夫人鼎力相助之恩。”
現在的口頭承諾他可不會少給。
有蘭陵蕭氏的助力,要想避開元義端和葛薩等人的耳目,將更多的兵甲送入城中,應當不是那麼艱難的事情。
他必須儘快在那些“扶持”李賢上位的親王中,取得毋庸置疑的領先地位!
“你最好不要現在就露出這等勝券在握的表現。”蕭妤敲了敲一旁的桌案,拉回了李元軌的神思。“我不介意再多提醒你一句,安定公主北伐討賊,也不過用了半年的時間,這次前往河南道,應該也不會滯留太久。你們剩下的時間,應該已經不多了。”
李元軌頓時面
() 色一緊:“你知道她大約何時折返嗎?”
蕭妤扯了扯嘴角:“按照宮中的說法,至多也就一兩個月。”
若按照李元軌告知於她的計劃,在這一兩個月內,他們這些親王需要讓李賢逼宮篡位,再由他們這些親王中最有本事的那一個,將弒父的罵名扣在李賢的頭上,還要將天后和安定公主都算在這謀逆大罪裡。
等到他李元軌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自然能以皇帝的名義號令天下,將天后和安定公主的餘黨給剷除乾淨。
所以他剩下的準備時間,可當真是不多了。
而要讓李賢走到逼宮這一步,李元軌也顯然還需要再多做一些準備。
人手這東西,已經在天后的許可之下,由她蕭妤順理成章地移交到了李元軌的手中。剩下的事情可就得由他自己來做了。
要是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那他們的這個謀逆可就太過可笑了一點,不是嗎?
李元軌面色沉沉地離開了蕭妤的府邸。
他也沒忘記,除了這件事之外,他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那就是韓王李元嘉的立場。
那傢伙能支援李賢,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天皇陛下對他有託孤之念,再加上,李賢也確實要比李旭輪更有承接皇位的擔當。
在最開始募集人手的時候,李元嘉作為皇室的德行標杆,也有其重要的意義。
可是,李元嘉不是他的同路之人。
若是讓李賢以過分名正言順的方式接下這個位置,甚至是讓天后直接成為李賢的助力,那就和李元軌所預想的情況大相徑庭了。
他必須確保,李元嘉不僅不會是他的阻礙,還能在李賢篡位一事上再推一把!
太宗皇帝在這皇位爭奪面前,尚且要做到不顧親情,殺兄屠弟,他李元軌——
也同樣不必顧及那麼多!
……
李賢焦躁不安地在府中走了個來回。
昨日,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