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了新劍,怎麼用怎麼不順手。
我該不會把學會的全還給師父了吧。
小木子和我說,張良已經找到了,現在已經在宮外候著了,我便讓他進來。
“草民叩見皇后娘娘。”語氣平靜,似乎不帶緊張。
“張良?”我微微抿了一口茶,又將其放下,一直掛著微笑。
“草民正是。”仍然十分平靜。
“原先韓國人,令尊曾任韓國二朝宰相,祖父曾任韓國三朝丞相。韓國滅亡時,你還未得一官半職,可是?”
他的語氣終於有些顫抖,回答了一句是。
“韓國滅亡後,你將家財全部投入反秦事業,意圖刺殺秦王,而如今在淮陽學禮,又找了大力士意圖刺殺皇上?”我繼續笑著,娓娓道來。
“草……草民不……不敢。”他現在已經慌到極致了。
“先生別緊張。皇上還不知道呢。”我將桌子收拾了下,擺出了一盤棋,“來,陪本宮下一盤棋吧。”
他不敢動。我只好稍微提高了聲音:“過來。本宮不想再說第三遍。”
他只好一步一步挪了過來,不寒而慄,顫顫巍巍地跪坐著。
“本宮不會下圍棋,只會五子棋,橫豎斜連五子為勝,你若贏了,本宮就不告訴皇上,你若輸了……”我故意延長了聲音,把白棋放在他手邊,黑棋放在我身邊,“斬,立,決。”
我只是朝著他笑,他抬頭望了一眼立馬驚恐地低下了頭。
也沒辦法現在的張良還沒拿到那本天書,還是個剛過二十的毛頭小子。
“先生先下吧。”我笑意吟吟地說著。
“草民不敢當。”他顫抖地拿起一棋子卻沒有下。
“嗯?”我用威脅的語氣說著。
聽罷他慌慌忙忙地下了一棋子。
“先生可曾聽聞管仲的故事?”我取了一子放在棋盤上。
他的進攻很快,看得出他想贏快一些立馬逃走。
“草民略知一二。”
“管仲先侍奉公子糾,事敗之後,選擇侍奉齊桓公,最終助其稱霸。”我緩緩落下一子,對面那位面貌宛如美女的張良已經汗如雨下。
他下了一子後,我緩緩落子,又繼續說道:“如此,先生若是管仲,會選擇幫助公子糾搶回王位,還是輔佐公子小白呢?”
他意欲下子,聽到我的話愣住了,只是說道:“兩位公子皆為齊國人,草民無論選擇哪個,都是忠國之舉。”
我淡淡地笑了笑。
“終古,夏桀時期的太史令,進言不得,後投奔商湯終成大業,關龍逄多次進諫無果,後被夏桀殺害。此二人者,忠誠者死,易主者活。先生覺得呢?”我說完才下一子。
他沒有說話,下子過後才開口:“夏桀昏庸。關龍逄雖死,其忠名流傳千古,無人不讚。”
張良已經明面拒絕我的拉攏了。
“本宮很欣賞先生的忠誠,可愚忠真的值得嗎?”我下子後,他遲遲未下。
良久他才下了一子,卻是下在了最壞的位置。
“先生心亂則棋亂,你已經輸了。”我落下最後一子,已經四顆了,兩邊卻都沒有堵上。
“敢問皇后娘娘何為愚忠?”他沒有理會我這一句,反而反問我上一句。
“臣子追隨愚昧的君主則為愚忠,明知君主無能卻還效忠,非忠臣所為也。凡忠臣者,皆為百姓之利謀策,追隨明君則志向可達。終古無人罵他不忠誠,反而誇獎他能擇明君,管仲亦是如此。他們不僅保住了性命,還施展抱負留芳千古。”
“如今皇上已滅六國,先生真覺得只是秦國兵力強盛嗎?”
他抬頭直面我的眼,真是一張好看的臉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