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端午便回頭撲在了遲墨懷裡。
這才是遲墨想要的,只要端午靜靜地被他抱著守護著便好。遲墨緊咬牙關,將端午抱地死死的,生怕再也抱不了端午一般。猛然轉眼,遲墨眼前著火紅色的喜服之人閃著凜冽寒光,心中大驚,迅抱起端午飛離紅衣人跟前,而剎時,飛刀與他們擦肩而過。
殿中更為慌亂,血色依舊瀰漫司空凌雙眼,似魔一般恐怖,翟洛蹙眉接下司空凌兇猛的攻擊,一時間竟難以還手。而遲墨剛飛站至一側,密密麻麻的飛刀又接踵而至,遲墨本就負傷在身,不由得再次緊蹙了眉頭,依舊將端午小心翼翼護在懷裡,生怕她會受到傷害。刀光閃閃,一個不及遲墨便身中數刀,卻始終維持著一種守護端午的姿態。
侍衛們迅加入戰場,對著那些身著喜服的丫鬟下人們對戰起來,很快便控制了局面。端午環在遲墨背後的手只感覺到溫熱黏稠,瞪大著眼睛看著遲墨,眼中滿是不安,而遲墨嘴角卻浮上了那抹壞壞的痞笑,“端午,你似乎很少對我笑,我想看你笑笑。”
你讓我怎樣才能笑得出來,如此局面?端午苦笑搖頭,眼眶卻酸澀無比。
“以後多笑笑,我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很漂亮。”遲墨低聲輕笑,漆黑的星眸流光溢彩般閃耀,而血液卻順著嘴角緩緩留下,映在端午眼裡,猶如豔紅的彩虹。
“記得,你答應我的……”
“嘭——”遲墨應聲倒下。
“遲——墨——”端午愣愣地看著遲墨倒下,反應過來之後大聲驚呼,慌亂地將遲墨扶靠在自己腿上,“遲墨,你怎麼了?來人,快傳大夫!遲墨!!”
星眸微睜,再也不復往日那般閃亮瑩潤,遲墨扯動嘴角,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劇痛襲擊了他的五臟六腑,他伸出手,想握著端午,“我沒事……端午,真的是我對你太執著了嗎?”
端午迅牽起遲墨的手,他的手很涼很冷,比起當初她身中寒毒之時的冰冷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對她一直都是猶如分割撲火般的執著,只是,這種執著有對錯之分嗎?端午回答不出,拼命搖頭。
“以後,你要好好幸福。”幸福,原本以為是他給她的,現在才現只能對她說祝她幸福。遲墨眼角的滑過一滴清淚,就那麼一滴,是對端午深深的不捨和留念。
“遲墨,我們不說這個,你要堅持住,大夫馬上就來了。”端午擦掉遲墨嘴角的血,可馬上抹乾淨接下來又流出烏紅的血跡,火紅的喜服袖口染得愈加深紅奪目。
遲墨用盡全身力氣緊握端午的手,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流失,“端午,不要哭……記得,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端午的淚肆無忌憚地落下,“遲墨,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要你好起來以後帶我回孤府……”
遲墨緩緩搖頭,他已經不能答應端午的任何一個要求了,不想對端午言而無信,那些承諾,已經離他遠去。遲墨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端午,似要將端午的模樣刻在腦海、心裡,永永遠遠地記著。
此時殿中恢復平靜,紅衣刺客見落敗之後悉數服毒而亡,而司空凌則受了翟洛奮力反擊地一掌,眸中的血紅仍未消散,翟洛早已注意到端午與遲墨的舉動,眉頭不禁微蹙,如若剛剛沒有遲墨替擋下飛刀,現在端午該是怎樣?
“大夫,大夫在哪裡?”慌亂焦急,一向沉默淡然的端午情緒從未如此激動過。“遲墨,你一定會沒事的……”
一側地司空逸拔出殿梁中的飛刀,凌光閃閃,一股奇異的藥草味霸道地傳入鼻翼,頓蹙眉頭,顯然這飛刀上早已被淬上凌厲劇毒。
司空凌似魔通紅的眼神轉向端午,陰沉殺氣無比的臉龐頓時有片刻柔緩,血色瀰漫地腦海中漸漸升起端午的臉,慢慢變得清晰,眸中的血紅也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