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之聲再次想起,端午掀開布簾,急忙道,“殿下,奴婢有事求見。”端午也看清楚了前來稟報之人原來是驃騎大將軍季子璁。
季子璁勒住韁繩回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又是那個狐眼公主!殿下將她留在身邊,一路尾隨,軍中將士誰人不知她?她定施盡媚術,故意留在殿下身邊,有朝一日讓殿下放鬆警惕,好謀取辰國機密!
端午突然感受到一陣凜冽寒意的眼神,原以為是翟洛,可側頭一看,竟是驃騎大將軍季子璁所有。端午敏銳地感覺到他對她的厭惡,便轉過頭不再看他。翟洛忽對上端午的視線,便急忙淡然地轉過頭,不再看她。端午只好看著馬車,等待司空凌的下文,不知她是否能見到他?
“進來。”司空凌依舊淡漠入往昔。端午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嘴角上揚著邪魅的輕笑,而眼底則是深若寒潭的遙不可及。
“是。”端午跛著腳,腳上纏著步,傷一直未能痊癒,一步一步走得極其緩慢。
端午躡手躡腳走上馬車,馬車內依舊是辰國殿下的奢華風格,寬敞馨香。果真見著想象般的司空凌,端午立即垂下眼瞼,跪下,不敢與之對視。
“說,有何事?”手持金樽,烈酒搖曳生醇香,神情邪笑不羈。
端午跪在地上,馬車搖晃前行,端午穩住身形,徐徐道,“殿下可還記得當初對奴婢的承諾?”
“本殿下從不承諾任何人!想必你是記錯了。”司空凌將烈酒一口飲下,斜一眼端午,神情暗鄙。
“不,你說過的,你答應我會放了秋姐的!”端午瞪大狐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空凌,想從他眼眸內看出此話的真假。可她失望了,她看不出那張邪魅陰冷的俊容上有任何含義。
司空凌從小生長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宮廷裡,所謂承諾完全就是一紙空文,他的世界裡只有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所謂道義束縛對他來說完全不存在!
“本殿下現在不想放了她,要放也是以後的事。”
“你不能這樣,你言而無信。”端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司空凌反覆無常,都是自己錯信了人,以後她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他的任何話語!端午對自己暗自說道。
“那又如何?”司空凌乜斜著眼反問道。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想我來錯了地方,求錯了人。”端午憤怒地直言不諱,狠瞪司空凌。這一刻她完全沒有想到忤逆司空凌會有怎樣的代價。
“呵,果真有自知之明。”司空凌冷笑嘲諷著。
“奴婢先行告退。”端午見司空凌如此模樣一直波瀾不驚的心海被激得驚濤駭浪,他為何要如此對她?從見他那一刻起,無論他如何折磨凌辱她,她都把他當作這一生相伴的人。所以對他言聽計從,恭順無比,就如同自己的養娘一般,把一生都交付給那個混蛋。
“你認為本殿下是你想見就見想退下就退下的人?”
“殿下以為如何?奴婢只是認為殿下這裡並不需要奴婢,所以先行告退而已。”
“本殿下現在命令你,伺候本殿下。”司空凌眼眸陰鷙,可薄唇依舊輕笑。如今,他的計劃是到時候施行了。
端午頓時陷入冰窖。
………【直言不諱】………
司空凌一把拽起端午入懷,迅雷不及之勢將她壓在身下臥榻上,狡笑道,“該不會還要本殿下教你怎樣伺候人吧?”
端午蒼白清秀的臉龐立即紅暈一片,粉嫩至極,再傻也明白司空凌口中伺候的含義。“我不要伺候你。”他身上獨有的凜冽麝香,直撲入鼻,拒之不得。
司空凌見端午面頰緋紅,心中頓生調戲之意,這個女人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面對他的折磨也只是輕淡的懼意,並不求饒多語,默默承受。他到想要看看,在她身下她會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