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絕得爽快。
“你還不明白嗎?你只能選擇和她最親的人發生這檔事才有用,若是跟我,牛皮糖女會毫不猶豫的找人一刀砍了我,然後不計前嫌的繼續糾纏你,至死方休。”
金月婭顫了顫,十四歲也罷,十八歲也罷,她始終是個不中用的太子。
“有必要下這麼猛的藥嗎?”她有些不忍心。
“你當然也可以不下。”仇恩不在乎地聳肩,“可不消多久,你就會被牛皮糖女玩死在手心。”
“但……”她想起冷肅的皇甫峻,深覺此路無望,“倘若對方不願配合?”
“有種叫‘春藥’的東西,就是為了這種不上道的人發明的,你不知道嗎?”
“可……那我不就……吃虧了?”她期期艾艾,有些結巴。
“別傻了,一個男人被別個男人碰碰,摸摸,是吃不了什麼虧的!他又搞不大你的肚子!
“屆時,”仇恩冷哼,“就算皇甫憂依舊不肯解除婚約,你也可以籍著銀拓國太子非禮你的這件醜聞,逼使他們同意。”
“仇恩,”金月婭嫣紅著臉,“你是個可怕的人,提醒我切勿與你為敵。”
他臉上浮現她陌生的冷笑—這個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相處四年她對他的瞭解,並不比剛碰面時多。
謎樣的仇恩,謎樣的男人。
可她卻不能自主地相信他、依賴他。
“醜嗯。”
“仇恩!”他出聲糾正。
“我覺得醜嗯好聽又好記。”皇甫憂一臉蠻橫。
“悉聽尊便。”仇恩壓根無所謂的瞥她一眼。
“你想做什麼?”她一臉戒備。
“我能做什麼?”他淡淡瞥視她。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她哼了哼,雙手握拳擱在身側,“四年前,你說完同樣四個字後,我就從半天高跌到地下,之後躺了半個月。”
“沒想到這麼久的事情,公主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對於別人欠我的,我向來記得清楚。”
“那麼對於別人施的恩呢?”仇恩頭歪了下,“如果沒記錯,四年前我救過你一條命。”
“那不能算!”她傲氣凌人的抬高下巴,“當時你說是‘順手’,既然如此,我壓根沒欠你!”
“沒想到在下的一字一句,公主倒是記得很清楚。”
“我說過,對於別人和我結下的仇怨,我絕不會忘記。”皇甫憂扯動韁繩,左顧右盼一臉疑惑,“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日黎哥哥呢?不是說好一群人要去狩獵嗎?他在哪裡?”
“公主。”仇恩傾身靜視她,經過四年,這刁蠻女娃兒不但沒有因為成天滿嘴的髒話而變醜,反倒成了個道地的小美人,只可惜……他搖頭,他的主子既不想要她,那她就是顆擋路的石頭。“既然你會永誌不忘,有仇必報,那麼與你結一次怨和結兩次怨的下場應該都是一樣。”
“你想做……”皇甫憂這一生極少感到恐懼,卻每每敗在同一個男人手裡,頸上一痛,她身子軟軟地倒下,同四年前般,癱軟在仇恩懷裡。
第四章
甫由刺眼的烈日下進入濃密樹林裡,金月婭有半晌無法看清楚眼前事物,待聽到身後緊隨著的馬蹄聲時,她一時心頭慌亂,不確定還能拖著他多久而不使他起疑?
極目翹望,仇恩所說紅色柳杉旁的第七塊大石頭究竟在哪裡?那裡又有什麼東西在等她和皇甫峻?
“日黎!”
男人低沉的嗓音讓她險些岔了氣,那時十六歲的皇甫峻只是個好看的男孩,但如今,二十歲的他不光是好看而已,他對女人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金月婭忘不了前幾日,她被押著出城門迎接銀拓國人馬進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