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國都城門在即。然而胯下的戰馬卻終於體力不支,前蹄突然踏空,向前摔倒。
那馬上的騎兵頓時被摔飛而出,在官道上打了幾個滾,這才狼狽無比的停了下來,倒下的戰馬口吐著白沫,渾身上下都**著,進氣多,出氣少,騎兵強撐著身子站起身,因為猛然摔倒,肩膀顯然受了重創,鮮血浸潤著肩頭上的衣物。
官道之上,一行文人小姐組成的踏春卜隊正盈盈笑笑的從官道上走來,女子端坐馬車之上,文士們則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手搖摺扇,風度翩翩,盡顯風流才俊之色,那斷卑的騎兵面色有些蒼白。為了將訊息儘快傳回,他已經晝夜不停的奔跑一整日,沿途沒有半刻停歇,此刻的他全都著最後一股意志在堅持。
看到裡面而來的一輛馬車以及幾匹駿馬,騎兵腳下打著擺子,踉蹌的向上前,正有說有笑的一行文人才女們自然也看到了眼前這個突然出現計程車兵走來,目光不由地的望了過來。
這一行人,為的是一匹自馬上的才俊,王雲。三月,吳國為選俊才,吳三桂特開恩科。行科舉,先由縣舉,而後到吳城進行大比,經過一系列的考試。以及殿試,王雲這個新科探花雖然不如狀元,榜眼那般耀眼,卻也得了吳王一番讚賞,隨後,王雲可謂是平步青雲,暫時在為吳國承相手下當差。頗受器重,可謂是少年得意,而在他身後的三人也都是此番恩科的進士,同樣也被安排在京內進行鍛鍊,然後才會下放地方,馬上幾人未來都是棟樑之才,而車上的幾個女子則是京中最大的青樓的紅牌,在城內也是豔名遠播,而且是賣藝不賣身,憑著才,藝,色,自然引得無數風流才子捧場,爭得美人親賴。
而眼前這全身狼狽至極,披頭散,肩頭上滿是鮮血計程車兵走上前,顯然打擾了一行人踏春的雅興,王雲也是微微皺了下眉頭,正想是不是要開口詢問一二,那士兵已經走到王雲的馬前,二話不說,一把將王雲拉扯下馬。饒是王雲氣量不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如此失了面子,也有些受不了,王雲爬起身,就要去奪戰馬,但已經爬上戰馬計程車兵卻是雙眼血紅的看著衝上前的王雲,大喝一聲:“滾”。
那士兵久在沙場,全身上下散著一股殺氣,配上他那副猙獰的面孔,好似地獄裡的閻王一般,愣的將王雲嚇的一動不動,而士兵卻是拉起馬韁,不顧身上的疼痛,雙腿夾住馬腹,向著城裡趕去。
且不說新科的探花臉色有多麼難看,那奪了馬的騎兵一路狂奔到京城之下,到了城門口。幾個城門守軍上前想要上前阻攔,那騎兵搖晃著有些模糊的腦袋,喊道:“山海關急報,讓開!”
幾個守軍看著度不停的騎兵,還有那身打扮,不由地面面相覷,山海關急報,難道那邊出事了,當然幾個守軍也只是疑惑了一下而已,騎兵一路正衝入主街,行若無人,一路上弄的是雞飛狗跳,要知道這主街連通皇宮,是禁止騎馬而行的,騎兵終於來到皇宮大門口,心底一鬆,全身上下的力量快的流失,劇烈的疼痛湧上心頭,騎兵噗通一聲再次跌落下馬。
“山海關急報。呈陛下!快!”騎兵將背上的一個信筒拉了下來,對著走上前來的禁軍道,話音一落,騎兵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閉上了眼睛。
吳國皇宮。議政殿,正在上早朝的吳王正聽著朝上的大臣奏事,突然一個禁軍不顧禮儀快步走上大殿,臉上還掛著一絲不敢相信,震驚等神情,但是手上的信報卻是從前方快馬送來的,那士兵為了傳信都活活累死,誰敢拿這個開玩笑,周圍的官員看著突然出現的禁軍,紛紛小小議論了起來。那禁軍卻是走到殿前,單膝跪倒在地:“陛下!”
吳三桂臉上有些不渝的看著衝上大殿的禁軍,雖然這些禁軍都是自己的心腹,但這般不顧規矩的衝上大殿,卻讓吳三掛臉上有些難看,不過吳三桂也不是蠢笨之人,肯定是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