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朱正清說：“爹爹，嬸真的沒死呢！”

朱正清難得跟兩個孩這麼親近，看到兩個孩如此擔心顧明蘭，無意的問了一句：“難道你們怕嬸死麼？”

兩個孩感覺自己老爹有點笨，他們的嬸死了，那他們去哪找嬸？衣服誰幫他們洗、頭髮誰幫他們梳，奶奶打人的時候，誰會陪他們哭？

成傑、成敏立即說：“爹爹，我們不要嬸死！”

朱正清特意問道：“為什麼怕嬸死？”

怕自己說遲了，彷彿自己爹爹就會不讓嬸活了似的，朱成敏立即仰起小臉說：“爹爹，嬸給我扎小辮、穿衣服、做鞋！”

成傑馬上補充：“嬸還會給我們講故事！”

朱正清認真的問了一句：“那嬸給你們做娘，你們願意不願意？”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的性完全不是原來那樣。不能說好，可是就是讓人看得舒服。如果孩說要，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

可是，一說起讓嬸當娘，成傑、成敏卻低下了頭低頭不語了。

不是他們很喜歡嬸麼？怎麼一提起讓這顧氏給他們當娘就成了這表情？不就是一個叫法罷了，這有什麼不同？朱正清不解的問：“你們不是很喜歡嬸麼？為什麼不願意讓她當你們的娘？”

是啊，他與妹妹都喜歡嬸，嬸是這個家裡除爹爹外對他們最好的人。每一次有一點好吃的都會偷偷留給他們吃，奶奶打了他們，她會摟著他們陪他們一起哭。

可他們喜歡的是嬸，不是娘。為什麼爹爹會把嬸與娘這兩個事放一塊？

怕自己說錯了爹爹會罵人，朱成敏遲疑半會才說：“爹爹，我不知道。”

願意不願意有個娘還不知道？朱正清更不理解了：“為什麼不知道？這不就是改個口麼，有這麼難？”

朱成傑是哥哥總算把話說明白了：“爹爹，嬸變成孃親就會罵我們打我們管我們的。雖然嬸說孃親打孩罵孩管孩，都是想讓我們有長大了有本事，可是大牛、大虎他們的嬸變成娘後，打起來可厲害了！我們怕痛。”

一時之間朱正清被兒的話震住了，在他的心中，顧氏變成自己的媳婦是從弟妹成了自己的女人。可他認為孩不過就是稱個稱呼罷了，原來他想得還是簡單。

他想不到，小小年紀的兩個孩竟然能想得到這麼多，他也不是不知道，村裡的後孃是多麼的厲害。如果顧明蘭真的成了孩的娘，讓孩認了她，她會不會也變得那幾個孩的娘一樣狠心腸？

朱正清一時惘然了，他對這個女人一直很寬容，就是因為她對孩好。如果她也變成那如狼的後孃，他還會對她好麼？

說實話他對娶這個弟媳婦當媳婦，他沒有不願意，甚至還暗中高興了很多天。畢竟有一個善良的媳婦，孩們會少受些罪。雖然他不如弟好，可他也希望總有一天她會看到他的好！

只是她的撞牆往他的心頭潑了一盆冷水，讓他一顆男人的自尊心受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可這幾天顧明蘭與孩的相處，讓他又想著去爭取她留下。

可是兒的話，讓他內心又不確定了！

雖然他與她同在一個屋椽下住了近一年，可是他對她的瞭解還是表面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個人的表面與內心是不是真的一樣，從這些天來顧明蘭的改變看來，朱正清有點不淡定了。

他想著，如果她真的無心留下來與他過日，強留著她會不會讓她變得兇狠？如果真是那樣，那他留她還有什麼意義？她一定要走的話，他是不是得想個辦法讓她無牽扯的離開朱家？

沉睡中的顧明蘭並不知道，此時朱正清的心中有了放她離開的想法。要是她知道兩個孩的話對朱正清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就讓兩個孩直接跟他爹鬧不就成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