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叔父大人,這樣做真的好麼?”
朱允文侍立在一邊兒,給朱棣倒茶之時,輕聲問道。
朱棣笑了笑,看向朱允文,神色之間閃過一絲揶揄。
“允文,那你說該如何?”
朱棣反問道。
朱允文笑了笑,眯著眼,彷彿一隻小狐狸,道:“允文不知。”
朱棣笑了笑,朱允文果然依舊是如此,喜歡耍弄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他依然不明白,修仙者並非政客,參悟天地大道,才是正理。
勾心鬥角、內訌、一切的一切,在絕對的力量下,將會徹底的被擊碎。
高臥九天的神龍,會在乎大地之上螻蟻的感覺麼?
朱棣笑了笑,道:“太玄宗門,鎮壓東荒妖族,自十萬年前,便是太虛五大宗門之一。底蘊之深厚,即便是我原始天宗,也不敢小視。然而即便如此,又如何?”
即便如此,又如何?
朱棣言語中,沁透著一股與天地爭高的驕傲。
“修仙者的世界,一切都要以實力說話,太玄宗門與我原始天宗不分伯仲,那麼就要看我們雙方博弈者之間的實力。一個築基一重的丫頭,只得太玄宗門,與我們原始天宗為難?一個楚江寒,值得原始天宗為難?”
朱棣字字誅心,霸氣凜然。
他自始至終,根本就未曾將蘇暮雲、楚江寒、乃至於離風潯看在眼裡。
原始天宗與太玄宗門上層,相互掣肘,與中土四國 、混亂山脈之中的爭鬥,就要看晚輩自己運作,宗門是插不上手的。
這也是各自宗門,與宗門弟子的一個考驗。
若是鬥敗了其他大宗的弟子,那麼便是為宗門增光添彩,將會受到宗門長輩的嘉獎,要知道太虛五大宗門之間,可並非沒有摩擦。
太虛大地,四極之外,均有荒族虎視眈眈,是以才能保證內部和諧,若非如此,怕是五大宗門也難以保持十萬年之久的和諧。
朱允文面上終於閃過一絲不自然神色,輕聲道:“可他們的身份,畢竟特殊。”
“太玄宗門那群老頭子,的確護短,動輒毀宗滅派,這並非假象,卻也並非真相。你自己想想吧……”
朱棣輕嘆一聲,朱允文和他父親一般,天性之中,存在著一股懦弱,不敢放手博弈,畏首畏尾。
若是他一早在這裡,斷然不會耍弄什麼手段,直接動用整個武陵郡的探子,尋到楚江寒,或是殺或是抓,根本不必如此麻煩。
朱允文這般一拖,也不知楚江寒躲藏到哪兒去了。
不過好歹,將蘇暮雲幾人捉住,這幾人牽連太廣,他自然不敢全部殺了,但是弄起其中一兩個,他還扛得住
原始天宗,有其威嚴所在,這般事情若是追究起來,鬧到五宗門宗老會之上,他也最多禁足百年
百年時光,換取家族一位結丹修士,太值了
子虛修士,於各宗皆是長老級別的人物,若是擱在中小宗門之中,甚至是一門至尊,輕易不會在太虛大地走動。
太虛大地,諸多宗門,包括太虛五大宗門,結丹修士才是真正的中流砥柱,子虛不出,結丹為王
朱棣嘆息一聲,神色悲憫的看了朱允文一眼,身影一晃,便自書房之中消失。
朱允文看著那杯沒動的茶水,心下波瀾起伏,輕輕執起那杯茶,手指之間真元纏繞,頃刻間那茶杯便被捏成了碎末,一滴滴水自他指尖落下。
朱允文冷笑聲聲,看向書房門的方向,神色之間閃過一絲譏諷,道:“我朱允文,不許要人可憐……”
蘇暮雲眾人,一起被關押在一處大堂內。
大堂四壁之上,雕刻著無數道紋,其中許多線條,與仙牢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