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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消失了,粟米也消失了,消失在嬴政的那個木屋裡,風霆知道嬴政是儲存了粟米好作為日後的糧食,只是她覺得很難受,秸稈消失,只留下黑色的土地在那裡,鮮紅的血漸漸從地下滲出來滋潤著黑色的土地,看著那濃稠的血液,風霆只覺得肚子裡翻騰的厲害,這樣的粟米她如何吃的下去,嬴政如何能夠每天食的沒有安心?
如果沒有這些粟米的支撐,嬴政的身體無法達到保持巔峰的狀態,這就是他回來的原因,雖然嬴政為此付出了些代價,但是他覺得值得,他需要更多的粟米來為自己以後做準備。
看著在流血的黑色土地,野魅和九冥都動容了,他們想到了什麼,特別是野魅,突然就衝了過去,想要刨開那土地去看看下面有什麼,九冥哭了,晶瑩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下來,這血他太熟悉了,是紅楓林裡的血,是他們無數獸人祖先的血。
一道青色的光芒突然出現將野魅的身體隔絕在了黑色土地的外面,那青色光芒整個覆蓋了不大的粟米地,粟米地此時已經看不見黑色的土地,已經成了一個血池,野魅咆哮著,怒吼著,龐大的身體不氣餒的撞擊著那光芒,半月應他的呼喚而出,努力的想要破開那光芒,可是都沒有用。
風霆的身影沒有動,而是站在那裡看著,她感覺到嬴政走出來,沉聲的問著:“這光,是幫助你的那些神秘人留下來的吧?”
嬴政看了眼風霆笑了,他並不隱瞞:“是的,所以野魅就是死了也撞不開,我還要接著播種新一季粟苗,最近的產量不太好,不過米的質量卻是不錯,風兒,一會我給你煮一碗新米的粥吃,好不好?”
風霆搖頭,轉頭看著九冥,她看見了九冥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出來,從那漂亮的銀眸裡,無聲的落下。
野魅聽著嬴政的話,龐大的身體一下就轉過頭衝著嬴政撲了過去:“為什麼?為什麼要用我們獸人的血來種如此邪惡的東西,你這個卑鄙狠毒的獸神,你根本不配是神,我要殺了你,為我們所有的獸人報仇。”
嬴政只是笑著,笑的雲淡風輕,他只說了一句話:“野魅,你們吃獵物的時候,撕開他們的身體時,有沒有想過你剛才問的問題?”
這個世界從來就是強者為上,弱者為食,還需要問為什麼嗎?
嬴政並不懼怕野魅,不過他沒有時間和野魅折騰,他還得去翻耕土地種植粟種。
一道青色的光芒將野魅整個的籠罩住,嬴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那粟地之旁,雙手伸出隔著青芒開始翻耕著土地,血池翻湧無數的白骨在血池裡翻滾著,大的小的,風霆看的真切,她的雙手慢慢握成了拳,指尖的疼刺激著她的神經,嬴政真不愧為一代始皇。
“我曾經請過很多術士為我做長生不老藥,卻都功虧一簣,如今我真的尋到了長生不老藥,不是什麼丹什麼丸,而是這粟米。”
風霆沒有回應嬴政的話,她轉身走到青色光芒的面前,看著裡面血紅眼眸的野魅,她的心突然疼的厲害,她更喜歡他漆黑的眼眸,那麼純粹,黑的絢麗。
九冥跑到風霆的身邊,雙爪抓著風霆的腳,抬頭懇求的看著她,眼淚依然不斷的滾落。
“你讓我救他?”
九冥聽著風霆的問話,急忙的點頭,雙眼的焦急和悲痛,隨著顆顆眼淚滾落出來。
嬴政的雙手依然在忙著,他聽見風霆的問話看了眼九冥,殺氣一閃而過,隨即開口:“你救不了他,不過你可以殺了他讓他解脫。”
風霆一笑,輕聲的反問著:“是嗎?”
那聲音象在問嬴政,又象是在問自己。
嬴政斜眼看向風霆,他看見了她唇角的微笑,一時間嬴政好像看見了高山上那一朵千年含苞的血蓮花瞬間盛開的景象。
風霆的眸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