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奇怪
可正是因為有了一層忌憚,才讓鄭邦輝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不斷的用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就算最後真的撕破臉,雙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也要牢牢的佔據一個理字
鄭家不能主動出手,因為鄭邦輝需要給鄭家留一條退路。只有佔據了道理,以後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他也有一定的餘地可以去周旋。
忌憚太多,考慮的事情也同樣很多。鄭邦輝yīn沉著一張臉注視著葉陽城,靜靜等待著葉陽城開口說出他今天的真實來意
他不會懷疑葉陽城今天來這裡是為了陳家的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葉陽城今天過來也一定是有什麼話需要跟他鄭邦輝說
否則的話,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撕破臉,為什麼還要莫名其妙的來他鄭家,只是為了作威作福,告訴鄭家他很強嗎?不可能鄭邦輝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雖然動作很輕微,卻也落入了葉陽城的眼中。
望著面sè鐵青的鄭邦輝,葉陽城也沒有和他繼續在這裡乾耗下去的心思,就當著那些保鏢和傭人的面,抬起右手,朝著鄭邦輝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說:“今天我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三件事,第一件事,陳家解救陳友志,鄭家不得從中作梗……”
“這不可能”鄭邦輝也毫不避諱的注視著葉陽城,冷聲道:“陳家已經拿走了那張訂單,不付出點代價的話,那我鄭家的臉面往哪擱?”
葉陽城淡淡的掃了鄭邦輝一眼,對他的反應也是早有預料。只不過,他根本就不把鄭邦輝的反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屈起了第二根手指頭,說:“第二件事情,陳友志入獄純粹是你鄭家的yīn謀所致,在監獄當中受苦六年多,在他出獄之後,鄭家家主,也就是你,必須登mén道歉,並送上厚禮”
“哼,這更不可能”聽到葉陽城說出的第二件事,鄭邦輝就像是吞下了一顆老鼠屎一般,臉sè極度難看的怒視著葉陽城,道:“縱使我鄭家和陳家全面開戰拼個你死我活,也絕不可能”
“第三件事。”葉陽城扯起嘴角輕笑一聲,再一次無視了鄭邦輝的拒絕,說:“做完前面兩件事情後,鄭家必須將手中持有的創科集團股份無償捐給陽城慈善基金會,同時,犯有惡事者,主動前往公安部mén自首,接受本該接受的懲罰……”
“哈哈哈哈……”鄭邦輝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大聲。突然之間止住笑意,滿面冷笑的望向了葉陽城,鄭邦輝yīn冷道:“如果我們不做呢?”
“兩條路。”葉陽城也笑了,笑的很有自信也非常的溫和,淡淡道:“選擇做,鄭家還能留下部分副業,至少還能保住鄭家無錯的直系成員下半輩子吃喝不愁;倘若選擇不做……”
微微朝前踏出一xiǎo步,幾乎就是鼻尖對鼻尖的注視著鄭邦輝,葉陽城輕聲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整個鄭家,無論是創科集團還是其餘的副業,都不可能再留給鄭家哪怕一絲半毫……鄭家的所有成員,下半輩子的生活將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
聲音很輕,但殺傷力極大。鄭邦輝氣極反笑,怒聲道:“哈哈……好,好一個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我鄭邦輝便要看看,你葉陽城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到我鄭家來說這樣的話”
不給葉陽城再次開口的機會,鄭邦輝就已經斷喝一聲:“送客”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如何選擇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葉陽城似笑非笑的望著鄭邦輝,丟下最後一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了鄭家別墅,他說:“我一般喜歡先禮後兵……”
“去你孃的先禮後兵”鄭邦輝被氣得七竅昇天二佛出世,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找上mén來出言威脅,這輩子活到現在,他還沒遭遇過這樣的事兒
葉陽城與其說是來跟他講道理,到不如說是在給他增加壓力,bī得他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