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想,想完十分高興地眯著眼笑,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繼續慢條斯理地吃。
聽聞“噩耗”的溫先生卻淡定地紋絲不動,只淡淡抬眼看了隨安然一眼,不置可否。
但等吃過飯,隨安然就知道原因了……
兩個人一起收拾完廚房,溫景梵一臉嚴肅地招了梵希過來。
梵希向來乖巧,對溫景梵的臉色更是瞭如指掌自有應對。剛還一臉高冷的表示不約,見他眼角微微下壓,唇角微抿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小跑過來端正地坐在他的面前。
“剪刀石頭布,輸的今晚關小黑屋。”說完,便很是正經地出了剪刀。
隨安然正在旁邊吃橘子,看到這一幕,一口橘子沒嚥下去,嗆住了……頓時咳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撕心裂肺。
溫景梵倒了水給她:“今天是第二次了。”
隨安然喝了點水這才緩過來,有些哭笑不得:“你欺負梵希。”
“聞歌就是這樣對梵希的。”他自己說著也笑了起來,微彎了眸子,把她抱進懷裡:“聞歌年後要去美國,這兩天就動身了。你明天幫我去看看她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嗯?”
“這麼快?”隨安然詫異。
“本來年初三就想走,老爺子訓了一頓,這才安分下來,定了年十五的小年後那天走。”他用下巴蹭了一下她柔軟的頭髮:“聞歌不容易。”
隨安然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贊同這句不容易還是在答應他之前說的……但就算他不說,這幾天她也是要陪著聞歌的。
雖然說去美國當交換生一年,但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更何況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即使想念也不能立刻飛到她的身邊。
這麼想著,隨安然的心底便生出一分惆悵來。這世上當真是沒有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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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梵還要上班,但依然先把隨安然送到了溫家,這才離開。
老爺子正在院子裡澆花,看見她也不意外,笑眯眯地留她過來說幾句話,這才讓她上樓去找聞歌。
她剛上樓,便看見聞歌的房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她步子一頓,在樓梯口站了片刻,這才走上前去。
相比她的有些尷尬,溫少遠神情自若,見她走過來淡淡地頷首,說了句:“來了啊。”
隨安然點點頭,問他:“想找聞歌嗎?”
溫少遠沒回答,沉默了幾秒這才岔開話題問她:“我聽景梵說你這邊的事情很快就能弄完了,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再過一個星期就能回去了。”隨安然想了想,又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等一下,我去叫聞歌出來?”
“不用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唇邊揚起個很淺的笑容來,轉身便走了。
隨安然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推門而入。
聞歌還在睡覺,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來。隨安然在床邊坐了片刻,眼見著她有睡個昏天暗地的架勢這才叫人起來。
聞歌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等看清人身子一歪就撲進了隨安然的懷裡跟只大貓一樣打滾磨蹭:“你總算捨得回來了,我這個年過得簡直要無聊死了。”
“我聽景梵說大哥過年每晚都回來,你居然還能無聊?”她揶揄。
“那你怎麼就沒聽我景梵叔說我這整個年都是跟梵希過的啊!”她哼唧了一聲,手腳並用地爬下床穿衣服,那微微翹著下巴的模樣……倒是跟梵希傲嬌時有幾分像。
隨安然忍不住笑起來:“剛才我進來之前看見溫少遠站在你房門口,但我過來就又走了。”
聞歌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僵了一僵,隨即又沒心沒肺地笑起來:“你別老在我面前提他了,現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