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燈火,袖色自覺地握住霽沐的手腕,道:
“撤。”。
說罷,攜帶著這個傷員踩著各家各宅的瓦片,三兩下縱躍消失在黑夜中。
“袖色?”。
一道人影在他們離開片刻後,尾隨而來。他望著下面騷動的人群,自言自語道。
。。。
 ;。。。 ; ; “這是我娘留下的,若姑娘不嫌棄就贈與姑娘。”。
袖色接過,隨手翻開瞅了兩眼,越看越歡喜。不愧是捨得對自家兒子下古怪法術的人,其思維之獨到非尋常人所能比肩。裡面記載不是修煉的功法,純粹是個人的心得體會,但是很有意思,字裡行間完全不枯燥。
“謝謝。”。
也不跟他客氣,袖色直接把書收入囊中。大抵是得到了本好東西,袖色的心情愉悅了不少,她道:
“我叫袖色,你直喚我名字就好,不用姑娘來姑娘去。”,聽著耳朵很累的。
最後一句話,袖色在心中默默地補充道。對著一個外表七八歲的孩童喊姑娘,真不知道該說他有謙遜禮貌,還是說他太恪守成規。
“袖色。”,那人跟著讀了一遍。
不知為何,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袖色莫名其妙地臉紅了。無法解釋的感覺,只覺得他的嗓音很好聽,不是低沉沙啞的那種磁性美,也不是清潤溫柔的那種暖和感,而是像一條潺潺流動的山澗溪河,每一個字都似彈跳在石壁上的晶瑩水珠,清冷而靈動。
他的聲音真正地詮釋了,暖與冰的糅雜。
突然間,因為他的聲音袖色對他的興趣大了起來,她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霽沐。”。
霽,冰雪初融,陽光初現;
沐,身處陽光,感受溫暖。
好名字,果真是冷暖的結合,袖色在心底讚歎道。同時也升起了一個疑問,他的名字居然起得這般好聽?她還以為他那奇葩的爹孃會給他取一個另類的名字。
霽沐瞧見袖色眼中一閃而過的讚賞,反而愣住了,他遲疑了一會才問道: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袖色因為他的愣住而怔住了,反問道。
“人族有一樣小物什,據說是孩童幼時喜愛的東西,可以拼湊成各種形狀,稱為‘積木’”。
霽沐?積木。
袖色反應過來,頓時笑開了懷。一雙眼睛彎成一條細細的線看不見瞳孔,嘴角大大地裂開,露出了上面八顆、下面也八顆的白亮貝齒。
嗯,這個反應才正常。
霽沐心中滿意了。他爹孃給他的名字是真的很有“內涵”,他不輕易告訴別人名字中暗含的另外一層意思,就算他告訴了,聽見的人也沒膽子敢這般喚他,但是看著這個小丫頭,話忽然就脫口而出。
瞧著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霽沐心情有種淡淡的輕鬆感。或許,他是喜歡看她笑所以才會告訴她的吧。果不其然,她笑得很開心。
“積木,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可好?”。
袖色的得寸進尺從來都不會惹人討厭,面對她頰邊的小小酒窩,霽沐沒有反駁但也不回應。袖色權當他答應了,蹭到他旁邊,伸出右手遞到他鼻尖下五寸的地方,道:
“積木,以後請多指教。”。
白嫩帶著些嬰兒肥的小手,在火光下顯得很溫暖,似乎散發著無窮的活力與熱量。一向不喜與人有肢體接觸的他,這次居然輕輕握住了那隻抬得有些過高的小手。
霽沐碰了一下就放開,袖色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