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邇然?邇然呀。邇然!
袖色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在心中暗自唸了三遍才醒起來,道:
“你不就是王母讓我。。。。。。”尋找是否有未婚女子配得上你的名號響徹六界的戰神嗎?
袖色及時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要是說出來,指不定這渾身上下看上去冰冷無比的戰神會不會一個不爽,天劍兜頭砍下來。
“仙子認識我?”。
袖色乾笑了兩聲,心道:不認識,但是見過你的畫像,一時間沒瞧出來。但嘴上卻賣起了口乖,道:
“曾聽王母誇獎過戰神仙友你,今日一見,果然玉樹臨風。”。
戰神甚是懷疑地望著袖色,但見人家一小仙子渾身髒兮兮地立在百花叢中,忒真誠地回望著他。頓時發現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於是道:“仙子可否想梳洗一番?”。
。。。
 ;。。。 ; ; 我居然沒有走錯方向!
這是袖色墜入茅草屋地面那裂開的縫隙時,產生的念頭。
“袖色。”。
一個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在袖色的腦中響起,袖色猛然睜開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掉下這個裂縫時,漸漸在無止境的下落中失去了意識,若不是這個聲音呼喚了她的名字,她可能會一直睡下去。
很黑,看不見。
袖色心裡剛劃過這個念頭,就見她身邊升起了一層淡淡的綠光。她好奇地伸出手撈了一把,發現這些發光的小東西有些類似於人界的螢火蟲,只是長得更加迷你。
有了光,袖色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狹長的洞穴,腳下只有一條路彎彎曲曲地通向漆黑的前方。
望著前面那略顯陰森的道路,袖色終究還是朝前走去。
心思有些雜亂,袖色沒留意腳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一下,她急忙抓住洞穴中凸出來的石頭,穩住身形。
但是手掌下的觸感有些異常。
袖色湊過臉去看,發現那些凸起的石頭居然是一排排類似肋骨的東西。她又蹲下身摸了一把腳下的路,直到一股沖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袖色這才看清讓她腳滑的不是她想象中的苔蘚,而是一堆腐爛的皮骨,暗紅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袖色抬頭,接著點點熒光,她看到前面的路全部都是屍骨滿地,血流成河。
這是哪裡?
袖色甩了甩手上黏膩的鮮血,心頭不由地浮上一個問號。
要說不害怕或許是假話,九重天的仙也是有害怕的權力的。要說怕到腿軟又不至於,她在紅鸞閣司職三千年,已然不知看了多少起因為姻緣糾葛而引起的浩劫,哪一齣不是狼煙四起、哀鴻四野?
比如妲己、比如褒姒。
“這是我的肚子。”。
先前呼喚袖色名字的那個聲音再次在她腦中響起。袖色心跳了一下,半響後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你能知曉我心中的想法?”。
那個聲音似輕笑了一聲,道:
“一眼即穿。”。
“。。。。。。”。
袖色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撇過臉繼續往前走去。但是卻選擇了踩在那一排排石頭般的肋骨上行走,沒有再去走下方那噁心仙的爛骨腐肉。
見袖色不搭理,那個聲音卻不甘寂寞,也許是被束縛太久,好不容易逮找一個符合脾胃的活的生物,它不想那麼快把袖色給消化了。
“你不問我是誰?”。
漆黑中,袖色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她雖然常被冬善說遲鈍,被泥土說缺根筋,但不代表她真的愚蠢好嗎?
她看懂破爛草屋裡的玄機後,曾喊出了一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