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頸修長潔白,發茬則是短短的,很乾淨利落。
這種時候的寸發摸起來的獨特手感也很舒服。軟軟的帶點刺刺的,扎手又舒服,像是小刺蝟,有點欲罷不能。
嚴墨排著隊,他正低頭背誦手裡的小單詞本,腦後忽然摸上來一隻溫熱的大手,指腹撥弄過他那片新剃的頭髮。
新剪的頭髮感覺還很敏銳,不經摸。酥酥麻麻的電流就在頭皮炸開,順著後頸竄過身體。讓人受不了。
「走開。」嚴墨皺著眉拍走他的手。
背後的人安分下來了。
他不再作妖的時間裡,世界清淨。嚴墨得以潛心下來背誦了一小會兒。
之所以是一小會兒,是因為他剛專心下來沒多久,右邊肩膀忽然抵上來某種格外不同的觸感。
是屬於另外一個比他高大的少巴的觸感。
嚴墨維持著那個姿勢。
大腦空白一瞬。
陸廷清晰無比的說話聲音連帶著溫熱呼吸就在耳畔,語氣懶洋洋的:「好無聊啊,嚴墨。你在背什麼啊?」
他的聲線幾乎就是貼著耳朵發出來的。親密而沒有間隙。與此同時還能感受到屬於另一個人說話時肩頭傳來的特有震動。
有點癢。但已經分不清是耳朵的癢還是肩膀的癢了。
嚴墨忍耐地閉了閉眼。此時他整個人被陸廷身上的氣息籠罩住了,彷彿困在其中。
遠處看來,他們就是兩個在排著排著隊就自然而然黏在一起的好基友。高個的人懶洋洋地彎身低頭將下巴搭在另一個人身上,身影幾乎能籠罩住前面的人。另一個則筆直站著,眼睛始終盯著手中的背誦本。
雖然嚴墨總是表現得一副不肯承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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