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世道,沒有好人的立足之地。把別人的屍體踩在腳下,成為你的登雲梯,這才是生存之道。”
“母妃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而現在你卻在母妃面前說出那番話,委實可笑得緊。當初母妃就不該讓你去北疆。”
劉堯聽到這裡,先前對母妃那些怨氣,也消散不少。
不管他是否為母妃與韋家手裡的工具。
這些年母妃護著他,為了他吃了不少苦,是不爭的事實。
他知道母妃這些年在深宮討生活有多辛苦,母妃自有一套生存規則。
他想憑一己之力遊說母妃,改變母妃的想法,一時半會兒怕是不可能。
他也不忍再和母妃爭。
於是,他改變了說辭。
他說:“母妃,兒子與鎮北大將軍白明微,已然結盟。”
韋貴妃雙眼一眯,眼中複雜的情緒稍縱即逝。
劉堯繼續道:“鎮北大將軍手中的兵權,會成為兒子的後盾,作為交換條件,兒子須得保護鎮北大將軍的家人。”
“如今這個同盟並不穩固,此番劫了母妃的人,是不想破壞與白明微的同盟。”
“而兒子堅持一力承擔此事,不想牽扯白府無辜太多,也是為了表明兒子的態度,獲取那白明微的信任。”
“兒子知曉,白府如今是眾矢之的,立於風口浪尖,能不沾染最好。但是兵權,尤為重要,否則太子也不會盯著白明微不放。”
韋貴妃聞言,久久沒有言語。
很顯然,她更能接受劉堯這樣的說辭。
最後,她問:“此事究竟是衝著你來的,還是衝著白府來的?”
劉堯說得斬釘截鐵:“是衝著兒子來的,因為事發之前,有人把兒子往那裡引,否則兒子也不會恰巧出現在那。”
韋貴妃的手指,輕輕劃過雲鬢。
隨後,她曼聲開口:“既然你與白明微已成同盟,那麼母妃自是不會對白府的姑娘下手。”
“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你可以和白明微結盟,但是不可以娶白琇瑩。只要母妃活著一日,此事斷然不可能!”
劉堯眼眸一黯,隨即苦笑。
母妃啊母妃,便是你同意,那小豹子未必會嫁。
現在的自己,如何值得那小太陽般灑脫率性的姑娘。
如何配得上,那霓裳之下的鐵骨錚錚?
劉堯不願在這個時候違逆母妃,再讓母后生氣。
於是他開口保證:“母妃,不管兒子爭得誰的支援,韋家永遠是兒子的後族,這點兒子不會忘記。”
聽聞劉堯這樣保證,韋貴妃臉上雲開霧散。
最後,她道:“你父皇現在就在承明殿,你須得搶先一步,在所有人之前先聲奪人,把此事秉明你父皇,去吧。”
劉堯拱手:“兒子告退。”
在劉堯走後,心腹擔憂地與韋貴妃說:“娘娘,殿下就這麼去了,也沒您在身邊斡旋,怕是會吃虧。”
韋貴妃挑唇:“本宮這兒子覺得自己長大了,不讓他吃點虧,他怎麼能清楚,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
“只有他在外邊受委屈了,才會回家找母親哭,本宮就要讓他清楚地意識到,沒有本宮,他什麼都不是。”
“等他明白這一點,他才會依賴本宮,離不開本宮。到時候,本宮才能有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
心腹會意:“娘娘高見。”
雖然嘴上這麼說,韋貴妃還是不準備袖手旁觀。
她起身:“走,我們去清寧宮與太后說說話,順道把這趣聞說給太后聽。”
“太后這人,最是正義不過,她要是知曉南安侯府的行徑,必然不會縱著南安侯家的人踩在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