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也不去催她,只是讓綴墨留心看著她。
“大小姐,四小姐來了。”撫琴在門外揚聲稟報。
沐月夕一愣,沐月盈許久都不曾過來了,今天突然跑來,難道是有事?“快請四小姐進來。”
沐月盈走了進來,面色微沉,“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沐月夕不知道昨天沐夫人找沐月盈談過話,笑著起身讓了座,道:“盈兒很久沒來找姐姐聊天,想說什麼?”
“前天在霍家前廳花園裡,你聽到了什麼?”沐月盈開門見山地問道。
沐月夕錯愕,“原來你早就看到我了,為什麼你當時不拆穿我?”
“老實說,我當時沒看到你,只是後來從你不自然的表情裡,看出了一些端倪。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最好都忘記。”沐月盈的語氣裡帶著些許威脅。
沐月夕皺眉,道:“盈兒,你這麼做……”
“你無謂多說,你說的那些道理,我都知道,我不想再聽,你也不必再勸。不管我做對也好,做不對也好,都與你無關。”沐月盈冷冷地打斷沐月夕的話。
“你是我妹妹,你做了錯事,我怎麼能不管不問?”沐月夕皺眉道。
沐月盈抬眸,不屑地冷笑道:“妹妹?沐月夕收你那偽善的表情,在你把秋禾送到我房間時,你我的姐妹之情就已經斷了。”
沐月夕急道:“盈兒,你誤會了,我那麼做……”
“你不要再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相信,你所做的事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沐月盈再次打斷沐月夕地話,冷冷地道。
“不是的,盈兒,你別生氣,你先聽我說。”
“我不想聽。”沐月盈猛地站起來,指著沐月夕的鼻子,“沐月夕,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管你的事,你也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要嫁給容哥哥,是嫁定了,沒有人可以阻攔我。霍綺就是阻攔我的下場,沐月夕,你千萬不要來惹我,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沐月夕驚愕地瞪大了雙眼,沐月盈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陌生了,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盈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沐月盈冷笑道:“沐月夕,別說我沒提醒你,娘已經懷有身孕,爹爹在朝中的事,也很煩瑣,你最好別拿這些小事去煩他們。”
沐月夕緊緊咬著下唇,沐月盈的意思,她很明白。沐月盈挑眉得意笑了,再不看沐月夕一眼,轉身離去。
詠詩走了進來,見沐月夕一臉鐵青地坐著發呆,小心地問道:“大小姐,出什麼事了?”
沐月夕按著額頭,無力地嘆氣,“我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盈兒轉眼就象變了個人似的,我都不知道怎麼管她。”
詠詩笑著勸道:“大小姐,四小姐小孩子性格,過些日子就沒事了,您不用這樣憂心忡忡的。”
“是嗎?”沐月夕挑起一邊眉毛。
“是,奴婢保證,四小姐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來的。”詠詩信心十足的保證道。
沐月夕懷疑地瞄了她一眼,低頭喝茶。接下來的幾天,詠詩的保證似乎有點象是真的,沐月盈很老實在呆在家裡,哪也沒去,沐月夕才放下心來,想著應該是送秋禾惹惱了她,才會撂狠話的,便打算等這事淡下來,再去哄她。
日子轉眼間就到了五月十八日,沐晚謙為沐月夕姐妹請來的西席進府了。得知訊息的沐月夕,興沖沖地領著去詠詩去惜字齋拜見先生。
春去夏至,滿院榴花盛放,灼灼似火,昨夜一場急雨,打落一地的花紅。
主僕二人一走進開滿榴花的惜字齋,就看到一個白衣男子揹著手站在石榴樹下,他黑色的長髮由一根銀帶束在腦後,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的身上。
沐月夕走了過去,男子站在原處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