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弱的模樣,動了惻隱之心。
“懷子美母,懷女丑娘,沐月盈懷的是女兒,自然臉色難看,沒事的,等生了,臉色就好看了。”沐二夫人不以為然地道。
“真的嗎?”沐月夕沒聽過這說法,不太相信。
“當然,我這是經驗之談。”沐二夫人怕沐月夕不信,指著沐夫人,“不行,你問你娘。”
沐夫人笑著點了點頭,“是真的。”
沐月夕眸光微轉,嬉笑著湊到沐夫人面前,“娘,那你懷我和正兒時,到底是醜還是美呢?”
沐夫人和沐二夫人一怔,無言以對。
沐老夫人哈哈大笑,伸手颳了刮沐月夕的小鼻子,“壞丫頭,成了親,還這般淘氣。”
沐月夕吐了吐舌頭,窩進沐老夫人的懷裡撒嬌,沐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背,道:“盈兒的事,我和你娘會斟酌著辦的,你就不要總想著了,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夕兒知道。”沐月夕笑著應道。
四人又閒聊了幾句,時辰不早,沐月夕起身軀廚房做倒菜。
紅燒圓蹄,香菇燉雞,紅燒鯉魚,百合蓮子湯。這四道菜,沐月夕成親前練了一個月,今天做來自是駕輕就熟,雖然不能色香味俱全,但是也不像從前那樣讓人食不下咽。
這一頓回門飯吃的十分的和睦溫馨。
第178 大祁國喪
酉時初,沐月夕辭別家人,返回候府。上了馬車,沐月夕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沒了,眼眶泛紅,靠坐在軟墊上,撅著一張小嘴,怔怔的發著呆。
淳于容看著她久久不語,突然伸手將她抱進懷中,很嚴肅的道:“夕兒,我們一定要生死同衾,死同穴。”
生同衾,死同穴。
沐月夕身子一震,心裡既甜蜜又恐慌,抬頭看著他,急切地問道:“侯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淳于容沒想到沐月夕這麼敏感,用力將她按在懷中,不讓她看到他眸底的深深地憂色,安撫的道:“沒事,夕兒,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要胡思亂想,沐月夕眉間微蹙,淳于容的話,讓她更加肯定出了事,而且是大事。只是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大事,讓一向從容淡定的淳于容這樣的慌亂,說出如此拒絕的誓言?
沐月夕想不出來,但是可以讓人去查。趁淳于容去書房的空隙時間,沐月夕找到韶婷,要她儘快查出這幾天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韶婷領命而去,沐月夕回房領著婢女收拾東西,明天,她和淳于容要回蒲公國府邸祭祖,她是淳于容的嫡妻,名字是要上淳于家族譜的,從此她生是淳于家的人,死是淳于家的鬼。
收拾好東西,沐月夕靠在軟踏上,支著下巴,望著燭光發呆。
“夫人,床鋪好了,您現在就睡嗎?”冬香小聲的問道。
心裡有事,沐月夕根本就睡不著,想了想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水是現成的,夫人隨時可以洗。”清齊說著從衣櫃裡取出粉紫對襟中衣和粉紅色的褲子。
冬香笑著扶沐月夕道梳妝檯前坐下,把她戴的釵環都取下來,又拿來梳子,幫她把散開的頭髮一點點梳順。
淳于容回來時,恰好遇到披著粉紫披風迎著燭光進門的沐月夕,她一拖青絲半溼著,鬆鬆的挽在腦後,用一枚珠釵別住,清麗的如同出水芙蓉。
“夕兒……”淳于容迎了上去,伸手想將她抱進懷裡。
沐月夕向後推開一步,避開他伸來的手臂,偏著頭笑道:“夫君我收拾好東西了,你幫我看看,可有什麼遺漏的。”
“有遺漏的也沒關係,可以到蒲城再買。”話是這麼說,淳于容還是隨她去看已經收拾好的包裹。
“我給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