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沒好氣的說道:“責罰你有個屁用,你還不如趕緊幫我打探林純鴻的弓兵進攻能力到底如何,義父最關注這點。今rì讓劉文秀這傢伙出盡了風頭,可恨可恨!”
張百川低頭沉思良久,小心翼翼的回道:“據屬下所知,目前林純鴻僅僅在官莊打過一次攻堅戰,那次作戰,屬下也迷迷惑惑的,不知陳大懷和寨牆為何憑空消失。”
“說來說去,又扯到妖法上去了,難道林純鴻就沒有堂堂正正的進攻過?沒有進攻過,其進攻能力定然不會高到哪裡去!”孫可望的思路還算清晰,不知不覺得到了他願意相信的結論。
張百川可不敢苟同孫可望的判斷,說道:“如果屬下所料不差的話,荊州弓兵中應該是一人手持長槍,兩人持盾和單刀,遮護在長槍手左右,組成一個三人戰團。此戰團攻防兼備,野戰時,幾乎無人能擋!”
孫可望大喜,猛拍張百川的肩膀,“你能確定?”
張百川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孫可望滿面chūn風,“明rì就拿這個彙報給義父,哈哈,這個劉文秀肯定打探不出!”
章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言為心聲
張鳳儀已經昏睡了兩天,依然未醒。
陳思進的臉sè一rì*比一rì凝重,按照往rì的經驗,昏睡的時間越長,醒來的機率就越小。這兩天,陳思進想盡了一切辦法,配置了一些湯藥,試圖讓張鳳儀喝下去。奈何張鳳儀處於昏迷中,湯藥根本下不了喉嚨。
陳思進拋棄男女大防觀念,親自為張鳳儀針灸、推拿,但張鳳儀依然昏昏沉睡。
林純鴻的心也一rìrì往下沉,看著雙眼熬得通紅的陳思進,忍不住安慰道:“陳哨將,盡人事聽天命吧,也許張參將命中註定該有此劫。”
陳思進沙啞著喉嚨,道:“將軍可以這麼想,但屬下不能,只要還有一線生機,醫者就不能放棄。所謂的命中註定,更是虛無縹緲,醫者是不信的。”
林純鴻沉吟半晌,方才遲疑道:“張參將失血過多,能不能給他輸點血?我聽聞弗朗機人試過,沒準是個好辦法!”
陳思進搖了搖頭,道:“不成的。往rì,咱們軍中因為失血過多,丟失xìng命的弓兵也不少,屬下也曾想過這個法子。屬下找了很多狗來試,輸入血後,存活的狗十中不到一二……這麼做太危險了!”
林純鴻沉默片刻,繼續道:“找狗的父母或者子女試試,沒準成功率更高。難道人的血液也是分型別的?到底有什麼不同?陳哨將,你以後不妨在這個方面多琢磨。如果知道如何為失血的人輸血,就可以救活許多本不會死的將士。”
這話猶如給陳思進開了一扇窗,他不知不覺的陷入冥思中,根本就忘記了林純鴻的存在。
待陳思進醒過神來,發現林純鴻依然盯著他,尷尬的笑了笑,道:“屬下一琢磨問題,就忘記了別的事情,還望將軍見諒。”
“不礙事的。聽聞你最近找了很多屍體,用利刃剖開之後,琢磨人體的構造?”
陳思進大為緊張,馬上行了個軍禮,惶急道:“屬下知錯,做了此等有違天和之事,請將軍責罰!”
林純鴻笑道:“這有什麼?你繼續做吧,不過要悄悄的做,這事情傳出去後,恐怕對你、對荊州風評都不利。”
陳思進目瞪口呆地瞅著林純鴻,心裡猶如翻江倒海,此等事,將軍也支援?
林純鴻微閉著雙眼,思索了片刻,道:“陳哨將,我看你帶的幾個徒弟還不錯,應付救護之事也算得心應手。不如你回枝江吧,在行知書堂組建一個醫學科,專門琢磨這些事情,這恐怕對我們更為有利。”
今rì給陳思進的衝擊太大,一時之間居然不知如何介面,像個木樁一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