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鬥樞的臉上,顯得yīn氣逼人,令人不寒而慄。
高鬥樞大筆一揮,命令荊州府下屬各縣衙役四出,紛紛在各碼頭、要道設立卡口,向過往的商旅徵收重稅。
郭銘彥接到急報時,正在容美兩河口,當他心急火燎地趕到林府,卻發現其他閣幕使濟濟一堂,圍著一個丈餘見方的沙盤議論紛紛,神態之中不無輕鬆。
郭銘彥大吃一驚,難道將軍還未接到高鬥樞倒行逆施的訊息?
周望一見到郭銘彥,大喜道:“郭幕使來得正好,將軍正好有事垂詢!”
郭銘彥擠出一絲笑容,點頭對周望示好,然後對林純鴻行禮道:“銘彥參見將軍,可是為了高鬥樞設立關卡一事?”
林純鴻笑道:“郭幕使一路辛苦,高鬥樞愛設立關卡,也隨他。咱們目前正在商議邦泰總部遷移一事,枝江百里洲位於長江南岸,來往各地有所不便,就連我現在也在家中辦公,不成體統。剛才大夥多有提議遷往荊州,不知郭幕使有何意見?”
郭銘彥大驚道:“荊州人多口雜,再加上高鬥樞在一旁虎視眈眈,如何使得?”
林純鴻冷笑道:“高鬥樞在荊州時rì已然不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郭銘彥目瞪口呆,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李承宗拿起一疊方案,遞給郭銘彥,說道:“這是昨rì閣幕屬商議的結果,郭幕使先瞅瞅,看有什麼意見?”
郭銘彥接過方案,一目十行,片刻功夫,翻閱完畢,長舒了一口氣,撫著額頭道:“本以為要完全消化荊門荊州二府,非得要五六年功夫方可,現在高鬥樞送給我們機會,嘿嘿,不出兩年,荊門和荊州就與枝江沒有區別。”
林純鴻冷聲道:“商路暢通就是邦泰的底線,高鬥樞碰了我們的底線,咱們也不會和他客氣,這次他和程餘慶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完,林純鴻拿起一根木棍,指著宜都的漁洋河和清江道:“郭幕使,高鬥樞和程餘慶冢中枯骨,咱們不必花太多jīng力。現在咱們得籌劃在這兩條河流邊建設水車。”
郭銘彥大喜道:“百里洲位於長江邊,水車早就擠滿了,無法再建。漁洋河和清江倒是好地方,水車投入小,見效快,看來以後百里洲的工坊大多要搬遷到這兩條河邊。”
林純鴻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邦泰商號要儘快拿出個方案來!”
朱之瑜道:“只可惜漁洋河和清江沿岸人煙稀少,各種物質都要運過去,非常不方便,但放眼四周,也找不到適合修水車的地方,哎,難以兩全。”
郭銘彥雙手一攤,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水車,咱們邦泰就什麼事也做不了。”
林純鴻嘆道:“要是有一種到處可以使用的動力就好了。那麼咱們就可以在荊州、荊門這些交通方便,人口繁多的地方設立工坊,成本節省不少!”
郭銘彥問道:“將軍說的可是畜力?”
林純鴻搖頭道:“不是,畜力的輸出功率太小,濟得何事?”
眾人大吃一驚:“功率?”
林純鴻慌忙解釋道:“就是做事快慢的意思。不知大家發現了沒,煮茶水時,水蒸氣可以將茶壺蓋頂起來,如果茶壺蓋蓋得嚴實,有時甚至可以飛躍至五尺之高!如果咱們將茶壺放大,下面放入更多的柴火,不知道這力量有多大!要是能把這個力量利用起來,咱們不就有了動力了?”
“這個……”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想不通如何利用這股動力。
林純鴻笑道:“好啦好啦,先不談這些事情了,這是後話。水車還得建,沒條件建水車的地方,就建風車,我就不信,偌大一塊地盤,就沒有常年颳風的地方!”
“郭幕使,記住了,好好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