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劉哲的雙手,yīn鬱著雙眼,冷笑道:“問題就出在你在兩百丈的位置上休息!要是你在火炮shè程外休息,然後發動衝擊,火炮縱然厲害,又拿你有什麼辦法?”
經王光恩提醒,劉哲方才恍然大悟,懊惱道:“狗rì的,誰知道荊蠻子有這麼多火炮!對了,荊蠻子的火炮shè程有多遠?”
王光恩搖頭道:“我怎麼知道?不過從發炮這麼快來看,應該不會太遠,保險起見,就按兩裡算吧!”
“兩裡?等他孃的衝到陣前,馬都沒有力氣了!”
“那也比站著挨炮要好!”
劉哲點頭不止。王光恩思索良久,接著說道:“荊蠻子緊挨著河邊,擺成半圓陣,難道河邊有鬼?”
劉哲道:“河邊有淤泥,馬跑不動,只能成為活靶子!”
王光恩橫了劉哲一眼,滿眼鄙夷之sè,道:“天寒地凍的,泥土凍得比鐵疙瘩還硬,哪裡來的淤泥?”
劉哲一聽,訕訕道:“還是王兄聰明,要不,咱們就選擇河邊試探一番?”
王光恩決然道:“不用試探!要是試探後,荊蠻子集中了弓弩手,咱們損失就大了。咱們一鼓作氣,沖垮荊蠻子的陣型!”
劉哲被王光恩說動,心裡燃燒著復仇的焰火,吼道:“好歹要荊蠻子血債血償!”
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重重陷阱
劉哲、王光恩休息半rì,分率兩軍,試圖沿著白河南北對沖,一舉衝入陣中,徹底消滅荊州軍。王光恩選擇了由北向南攻擊。
王光恩的眼光非常毒,來到河邊後派人一探,發現河邊覆蓋著枯黃的亂草,亂草非常茂盛,高達尺許。用腳踩上後,果然堅硬異常,而河面上,雖然業已結冰,但不足以承受人的重量。
這些亂草雖然對馬速有點影響,但影響並不大。
王光恩又派偵騎接近半圓陣,打探戰場詳情。但偵騎距離半圓陣還有兩裡許,就遭到了荊州軍騎兵哨的堅決攔擊,絕不讓偵騎靠近。
王光恩想來想去,覺得河邊無非堆滿了鐵蒺藜、鹿角之類的東西,雖然會傷亡一些人馬,但影響並不大。
人命麼,在賊寇眼中根本不值什麼,犯得著為一些賤命猶豫不決麼?
於是,王光恩下定了決心,催兵向前,在距離半圓陣兩裡的地方停了下來。馬群剛停下來,只聽見幾聲炸雷響,騎兵們遭到了霹靂炮的jǐng告shè擊。炮彈準頭特別差,但偶爾能將炮彈shè到騎兵的頭頂上,王光恩不得已,只好令騎兵退後兩百步。
鑑於可衝擊點狹窄萬分,王光恩將首批進攻的騎兵分為了六撥,每撥五百名騎士左右。他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想透過不間斷的衝擊,迅速突破半圓陣,讓荊州軍的陣型崩亂,陷入只捱打不能還手的境地。
騎士們換過了馬,隨著王光恩一聲令下,第一批騎士催動身下的馬匹,開始緩緩加速,速度並不快。待第一批騎士離開約兩百來步,第二批騎士開始出發,就這樣,一波又一波的騎士整裝出發,大戰一觸即發。
隨著騎士們不停地靠近半圓陣,終於,在六百步的地方,遭到了霹靂炮的打擊。王光恩早有叮囑,騎士們立即散開隊形,間隔拉得甚遠。即便如此,開花彈的威力不是說著玩的,幾十個騎士依然被掀下了馬匹,失去了xìng命。失去了騎手的馬匹甚有靈xìng,紛紛向兩邊奔跑,離瘋狂的人類越遠越好。
隆隆的炮聲依然響個不停,不多時,前沿陣地就被籠罩在煙霧之中,只能隱隱綽綽地看見對面的人影及盾車。騎士們早就被火炮嚇得半死,拼命地催動馬匹,齊聲吶喊著,如同利箭一般,向敵陣狂奔而去。
衝著衝著,一些騎士突然從馬背上飛躍而起,就如大鳥一般,旋即,又如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