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又換上了最初的假意笑面。“不如奴家為您唱個曲兒?”
“好啊。”黎漠漠坐了下來,老鴇笑著彈琵琶,唱著溫婉的歌曲。
“好曲,不過也好悲涼。”黎漠漠道:“有來有往,我也唱一首。”
夜風輕輕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舊時桃花映紅的臉,今日淚偷藏,獨坐窗臺對鏡容顏滄桑。人扶醉月依牆,事難忘誰敢痴狂,把閒言語花房夜久,一個人獨自思量。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髮帶雪秋夜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面妝……
“殿下,您這曲兒唱的奴家都不好意思以後再唱了。”老鴇說完將琵琶重又拿起,連彈帶唱的把黎漠漠之前的曲子又重唱了一遍。
“這曲子你比我唱的好,送你。”黎漠漠微一笑,卻是無盡風情。
“謝過殿下。”老鴇眉眼帶笑,這麼美的調子,美的他心裡發酸。浩浩蒼穹下茫茫蒼生中有誰能為自己梳妝。
輕搖頭了下頭,黎漠漠的酒卻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男兒家的心思都是什麼樣的呢,為什麼越是寵著越是疼著,越是不懂~”
“男兒家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自己的女人滿眼滿心都是自己。可是女子哪裡有不花心不貪食的,所以呀,男人啊……”老鴇說了半截話,後來不說了,黎漠漠自然也能明白,不過就是吃個小醋,傷個心。
就是這樣才麻煩,女人啊,哪有不花心的,見到優秀的男子怎麼又能坐懷不亂,能不動心?
166 離家出走
黎漠漠住在窯院裡,一住就是五天。老鴇也早不在臉上抹那麼厚的粉,雖然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可那依舊一張精緻的臉。“看不出來,你這臉長得還真是俊。”黎漠漠依在門邊,看著老鴇那張素面。
“老了。”老鴇不化妝的時候估計很多人都不認得他,因為面具帶久了,大家自然而然的以為他就是那個模樣,反而在恢復了本來面目時,那張臉卻已無人記得。
“不老,男人三十一枝花,你現在還是鮮嫩嫩的花。”黎漠漠和他說笑,很是輕鬆。因為沒有關係,不用擔心哪句話會惹對方不高興。即使說重了,對方嗔瞪一眼,道個歉,也沒有人會真的生氣。
“我這半老的人是花,那些十六七的小倌是什麼?”老鴇一雙美眸微彎,晶亮晶亮的笑問。
“他們啊,他們是花骨朵。”黎漠漠說完也笑,這個比喻,還真是諷刺。
黎漠漠過的逍遙自在,可是府裡卻被籠罩在濃濃的陰霾之下。蘇毓荷問碧珊,碧珊就說不知道,她們如果想瞞著府裡的人,府裡的人又能怎麼能從她們口中得出一點線索。
“沒事的,沒訊息就代表什麼事也沒有。”蘇毓荷說完就回自己的房裡去了,這些日子大家都過得不算好,她卻不回家,好!有本事永遠不要回來!
而黎漠漠在窯院裡呆了幾日也厭了。“你若是不喜歡這種營生大可不做。鄉下城郊買套小房子,尋個良人嫁了,平靜的度過餘生。”
“這是你給朋友的勸嗎?”老鴇微側著頭問她。
黎漠漠抿著嘴。“我也不能永遠呆在這裡,我要走了。”
老鴇輕嘆。“不過都是過客。”
“那些花骨朵想存夠了銀子贖身,然後也是想找個良人過普通的生活吧。你現在這些條件都得到了,幹嘛不去試試?千萬別說你試了,找不到。”黎漠漠拍了拍老鴇的肩膀,一點佔便宜的嫌疑都沒,就是純粹的鼓勵。
“人都有夢想的,要去追求。有很多事,試過才知道。”黎漠漠給他一個擁抱,然後留下了度夜資瀟灑離去。
“主子,我們去哪?”碧華跟在她身後輕聲問。
“我們去走走。”黎漠漠上了馬車,沒有回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