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柳如心靜了下來,突然又升起一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心底升起一股澀意。
無意中,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見腳下那團已經略顯發黃的雜草,忽的,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掠過,柳如心心中一驚,有種迫不及待想要實現的想法。不由了扭頭,向四周看了看,見無人過來,柳如心便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白的翡翠玉瓶,開啟瓶蓋,那空間裡特有的靈氣飄散出來,柳如心聞見,精神頓時為之一振,略一猶豫了下,將瓶裡的液體倒入那顆即將枯萎的小草根部,液體瞬間沒入土壤,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原本發黃的小草頓時精神抖擻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高增大。原本枯黃的顏色也迅速退卻,變得愈發的青翠欲滴起來。
這還是柳如心第一次拿空間裡的水做實驗。只見那小草隱約過了十幾息的功夫,這才停下了生長的速度。
柳如心愣愣的看著那株小草,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速度,竟堪比空間裡的植物生長之速了。沒想到空間裡的泉水竟還有如此之神效。同時,心裡想著,日後倘若在想將空間裡的水拿出來用,必需得慎之又慎才行。
柳如心收好玉瓶,還未拉得及將那株及腰的小草毀屍滅跡,忽的有種如芒在背之感。柳如心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一雙漆黑而又深幽的星目。柳如心心中一慌,暗責自己不該太過大意,竟沒發現有人站在身後,也不知這人來了多久,有沒看見她方才的動作。否則,她定要被人當成妖怪一樣對待。
柳如心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錯過身去,準備離開,哪知胳膊卻被來人一把攥住。只見那人看不出喜怒的看著她,柳如心沒來由的心虛起來。看在那人眼裡,便更加做實了她的罪名。
只聽那人醇厚的嗓音了無波瀾的說道:“你既不喜歡他,為何又不直接開口拒絕?卻還給他出了那麼一個難題,你這樣,難道就沒覺得不妥嗎?”
柳如心聽的莫名其妙,她很肯定,她不認識眼前之人,可是,她口中那番莫名其妙的話,顯然是聽見了她南宮羽徽的談話。柳如心不由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來。
只見他穿了件寶石藍遍地金博古團花緙絲圓領錦袍,簡單的對襟樣式。卻在袖口和襟口及衣襬上用金線繡了文竹圖樣。腰間繫了團絲金紋如意暗釦腰帶,要帶下掛了扇套玉佩等物。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五官雖說不算出眾,卻透著股剛毅。古銅色的肌膚,薄薄的唇,窄而挺的鼻樑,璀璨若星辰的眸子,還有那卓然挺立的身姿。渾身上下無不透著股優雅與尊貴。
柳如心暗讚一聲,也不知這是誰家男兒,明明不怎出眾的五官,被這一身氣勢一趁,翩翩風采,倒也引人心跳。只可惜,年紀稍大了些。
宗政毓燁看著丹陽那打量貨物一樣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神情略顯尷尬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性。所以,有些無措。可是,想起方才自己聽見的荒唐對話,態度不由又強硬下來。
直到宗政毓燁隱有發怒的跡象,柳如心這才收回目光,不虞的道:“這和你又有甚關係?你又是誰?偷聽本就非君子所為,看你相貌堂堂,沒想到也是個樑上君子。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本郡的閒話?管的未免太寬了些!”
“你!你這女子,當真是牙尖嘴利!本公才懶得管你那些閒事,只是,你既不喜歡他,就莫要招惹他,否則,本公第一個不放你!”宗政毓燁出言威脅道。先前他還覺得這個女子可憐,如今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哼!宗政毓燁在心裡冷哼道。同時,也對柳如心的印象大打折扣。
“本公?”柳如心不由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來,將京都的幾位位列公爵的人家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又將年齡一一對照一番,最後,也只有鎮國公的年齡與眼前之人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