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在這場奪嫡的鬥爭中,還未開始,你便就輸了,又何資格去爭、去搶!”
為此,他不惜放棄了心中的摯愛!然而,等他徹底做到絕情絕愛,早已冷漠應對一切的時候,母親卻又要他信守一個早已化作黃土的死人,且還無人知曉的諾言!真真是可笑至極!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厷詔帝的唇角不由的浮起一抹淺淡的諷意來。
厷詔帝低頭,伸手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便就站了起來,道:“母后既然乏了,兒子也就不作打擾了!”
太后依舊老僧入定般的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仿若睡著了般。厷詔帝無法,只好將肩上披著的紫貂大氅解了下來披在了太后的肩上。可是,當他起身的時候,看見太后鬢角早已發白的華髮時,心頭還是忍不住嘆息了下。
厷詔帝起身,站在那裡定定的看了太后良久之後,這才轉身離去,然後喚來宮人,讓他們早些服侍太后就寢。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太后卻猛地睜開雙眼,眼底還殘留著一抹為來得及逝去的精芒。
歲月匆匆,時光荏苒。半月時間,轉眼即逝。
此刻,城南丹陽郡主府的一個八角小亭內,柳如心和老定伯侯柳弘泯正老僧入定似得,正端坐在那裡低頭沉思著什麼,待走近一看,原來兩人是在下棋。一名小丫鬟似乎犯了錯事一般,筆直的跪在下首。
一旁的小丫鬟們個個靜若寒蟬,只在一旁將爐子燒的暖暖的,然後煮上茶水,時不時的為兩人續上一些,服侍的倒也還算周到。這些人,都是魯嬤嬤親自去京郊的一些貧苦人家挑選出來的貧家女兒,或者街頭流浪的一些流浪兒,經過半月的魔鬼式訓練,這些孩子們倒也堪堪拿得出手。
“哈哈哈……,你這孩子,竟走這一招,以為這樣祖父就不能拿你如何了嗎?嗯?”說著,老定伯侯便拿起一子,然後落下,那神態,悠然而寫意。
柳如心看了一眼後,頓時大急,耍賴道:“呀!怎麼都被困死在裡面了?不行,不行,這局不算,咱們重來!”
“呵呵呵……,你這丫頭,性子還是以往那般的急不可賴。要知道,棋之一道,最是考驗人的耐心,若是都像你這般模樣,可是不行!”老定伯侯詳怒的教訓道。“行了,那邊的丫鬟似乎有事要稟,你已經晾了人家多時,也不怕耽誤了大事!”
“能有什麼大事?無非就是衝著那三百萬兩白銀來的罷了!除了這些,心兒實不覺得自身還有什麼是值得那些自詡名門出身的貴婦們,不惜帶著自家尊貴的女兒屈尊降貴的來結交拜訪與本郡這個依靠著皇家憐憫、施捨才能過活的外域血統女子。”柳如心不屑的嘲諷道。
半月前,就在她收回產業,帶著昏迷不醒的老定伯侯一路殺回郡主府的第二天,整個京都瞬間流言四起。她丹陽再一次的成為整個京都最具話題性的人物。
同時,在她搬進郡主府後,日子也根本就從未平靜過,那些自詡名門的貴婦人們,不惜擠破腦袋也要來她郡主府拜訪於她。她實在不知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竟讓那些貴婦們放下身段,趨之若鶩的巴結,討好於她。難道,這就是金銀的魅力?
想到這裡,柳如心唇角不自覺的溢位一抹自嘲的諷意。其實,這些她還能尚且忍受,然而,有些人卻總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甚至還妄想插手於她的婚事。不過,也幸好老定伯侯被柳如心用空間裡的靈泉水救了過來,否則,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隨意許配出去的後果,她當真承受不了。現如今,每每想起幾日前發生的事情,柳如心便不由自主的一陣後怕!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像你這個年紀,正應該經常出去走走才是,怎能跟我一樣,整日裡窩在這個府裡?”老定伯侯板著張臉,面色不虞的教訓道。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