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妥之處,略帶歉意的道:“大周皇帝應該知道,拔拓雨薇對於我西珊國的重要性。雖然她當初卸任遁走,但,吾皇卻從未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她若不是曾經書信一封,吾皇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下落。還請大周皇帝能夠如實相告之!”
“這……”厷詔帝略顯為難,他也是事後才知道拔拓氏的真實身份,如今讓他到哪裡給他找人。他大周雖然不懼那些蠻夷,可是,厷詔帝卻不願為了一女人而使得百姓們生靈塗炭。
看到厷詔帝面上的戚色,又想起厷詔帝先前的話語,拔拓賀淵仿若被人當頭一棍,身子搖晃了兩下,一手支住額頭,強烈地忍受著心底的那種窒息感,雙眼睜得老大,問道:“大周皇帝的意思……,莫非是指她已經身受不幸了!”
厷詔帝點頭!拔拓賀淵的想法一得到證實,那種失去至親的感受瞬間向他襲來!可也知道這是厷詔帝的壽宴,也未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逐仰頭,將淚意逼回。停頓片刻,斂了斂情緒,這才繼續想厷詔帝問道:“不知她可有血脈誕下?我這裡有一物,乃奉吾皇之命,特意還給她的,她既然不在了,就留給她的後世子孫吧!也算留個念想!”
柳如心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有關於祖母的訊息。看了眼上首的厷詔帝,柳如心忽然明白過來,為何她有機會能夠坐在這裡了。又想起上一世,她因為身子羸弱,又出了蘇紫繯爬床的事,一時間倍受打擊,昏迷了過去,並未有機會參加晚宴。所以,上一世的她至始至終除了從下人的口中知道她的祖母是個番邦女子外,對於其他,卻一無所知。
“這是朕的義女,乃我大周的丹陽郡主,便是老定伯侯夫人膝下的唯一血脈。還望使者能夠節哀!”厷詔帝勸慰道。
柳如心深吸一口氣,將眼底的氤氳之氣強制性的逼了回去。她忽的想笑,厷詔帝看似安慰的話語,卻也將大周對她的厚待表達的清清楚楚。原來如此,她終於明白了厷詔帝為何對她面子情做的極足的原因了。
人常說,皇家多寡情!先前她還奇怪,母親不過是臨終時的一個託孤,不僅換來了她一世無憂,還讓她享盡了榮華。厷詔帝對於她的聖寵,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原來,一切的一切都等在這兒呢。
拔拓賀淵側頭定定的看向柳如心,像是為了確定什麼一樣,問道:“你就是拔拓如心?可有證據證明?”
拔拓如心?!下首老定伯侯心中一痛!如今,連姓氏也要被剝奪了嗎!
而柳如心有些為難,她除了擁有一個祖母留下的一個翡翠玉鐲子外,再也沒有了任何關於祖母的遺物。可是,那隻手鐲自從吸了她的血後,就變得血一樣的妖異的顏色,最後沒入了她的體內,她根本無法證明。
這樣想著,忽覺腕上一涼,柳如心不自禁的向腕上看去,赫然就是那隻消失了許久,且化作血色一樣妖嬈的血玉手鐲。她的變化一一落在了使者的眼中,使者隨著她的目光一起移到了她的腕上,自然而然的也發現了那隻鐲子!
拔拓賀淵神色一稟,一道暗流湮滅於眼底,然後恭敬的對著柳如心行了跪禮,道:“拔拓賀淵叩見郡主!”
‘嘶!’,四周抽氣聲響起一片。這西珊國的使者見到厷詔帝不過是行了一個普通的禮儀,然而,卻對著一個孤女行跪禮。莫非,那拔拓氏在西珊國……
厷詔帝只冷眼看著,面上看不出絲毫喜怒。
拔拓賀淵似乎不知道眾人心裡想著什麼一樣,不等柳如心回話,繼續道:“這是她留在西珊國的遺物,吾皇本想讓微臣帶給她,讓她防身之用,卻沒料到,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說著,便從匣子裡取出一把精巧的玩意兒,拿在手中。劉婉清至始至終都注視著這邊的動靜,如今,看見使者手中的物品,全身